荀彧心中很是不舒服。
他能理解曹操的心思,雖然曹操還是很倚重自己的,但在這種關鍵時刻,特別是自己還跟陶商所管轄的朝廷有了說不清道不明的關係之後,曹操是不可能讓自己獨掌許昌的軍政大權的。
但理解歸理解,心裡不舒服歸心裡不舒服。
曹操只是派遣曹洪來收繳了自己的權力,卻連一封書信都沒有。
哪怕他讓曹洪傳話罵自己幾句也好啊。
但這些統統沒有,曹操的表現實在是太過平靜了。
這說明什麼?
說明曹操或許在很久已前,對自己就已經起了疑心了,可能早在多少年前曹操就已經不信任自己了。
一想到這裡,荀彧的心中就有一種說不出的難受之感。
想起了陶商前番跟自己說過的話,荀彧感覺自己真的是在被姓陶的「啪啪」打臉。
自己跟陶商的對賭,居然真的是自己輸了。
但就算事實如此,荀彧又能怎麼辦呢?
他只能繼續忍耐,等待這一切結束便是了。
曹洪前往許昌的消息,自然是瞞不過校事府的探子,消息很快便傳到了陶商的軍營。
陶商一聽是曹洪來了,心中不由大喜過望!
大事成矣!
曹洪的脾氣暴躁是出了名的,若是派遣一個冷靜的人回來替荀彧主持大局,這事或許還比較難搞,但若是曹洪回來,陶商相信自己的勝算一定是又大了幾分。
其實曹操也並不想派曹洪回來,但許昌事關重大,曹操必須要派遣親信家族的人駐守才能夠安心,畢竟已經出了荀彧這麼一個前車之鑑了。
夏侯惇已經死了,夏侯淵目前在前哨軍陣,跟曹操關係最近的曹氏宗親,扒拉來扒拉去,也只有曹洪才能讓曹操放心。
說實話,這事對於曹操來講,也是無可奈何。
只是他萬萬想不到,自己這個宗族弟弟的暴烈脾氣,居然也傳到了陶商的耳朵里,且會被他利用!
「來人,來人!」陶商急忙招呼裴錢道:「把我珍藏的那本書拿過來,火速拿過來!」
裴錢領命而去,留下陳登在旁邊看著他不明所以。
什麼書啊?還值得這樣的珍藏?三軍打仗之時都還帶著?
莫不是兵聖孫吳的傳世之作?
少時,卻見裴錢急急忙忙的捧著一下匣子來到了二人的面前。
在陳登疑惑的目光下,陶商打開了匣子,為他揭開了謎底。
陳登拿起匣中的簡牘,疑惑的翻看了一會,不由的滿面羞紅,鼻孔中也開始大量的往外噴氣。
「這、這不是小春文嗎?」陳登有氣無力的看著陶商道:「你出門領兵打仗,怎麼還隨身帶著這個?」
陶商微微一笑,道:「軍旅途中寂寞啊。」
陳登不懷好意的上下打量著他:「丞相,不是我說你,你家中有那麼多漂亮的夫人和准夫人,在家的時候本來就容易傷身,出門在外就不要帶這種東西了泄了元氣,對身體不好的,對家中的夫人也不好。」
「謝謝你的好意,但這個小春文可是非同一般的寶物!」
陳登疑惑的翻開來看,奇道:「雖然寫的還不錯,但也並不是什麼足可傳世的文筆,還不至於說是寶物吧?丞相您未免太沒見識,改天我給你拿兩卷給你開開眼,讓你知道什麼才是這類書的傳世之作。」
陶商笑了笑,道:「這書的水平確實一般,只得到了我幾分真傳,但你可知道,他的作者是誰?」
陳登疑惑道:「誰?」
「曹昂!這是曹昂當年仿照我的作品,而複製出來的,曾送到我營中請我鑑賞,我當時便留下了一份手抄本。」
「曹昂的手跡又能如何?也不過是」
說到這的時候,陳登突然愣住了,他緩緩準頭看向陶商,臉上露出了邪惡的笑容。
「字跡!」二人異口同聲的說道,接著都咧嘴笑了。
曹洪在得到了荀彧對目下情況的解釋之後,心中還是有一些疑惑,或者是不明白的地方,但他卻不想在問荀彧了,而是告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