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毒誓,實在讓人心驚!
賈詡看他的樣子,也的確不像是個惡霸豪強的做派。
賈詡凝神道:「你當真是這天水太守?」
李松痛苦的點頭道:「千真萬確!」
賈詡雙手抱在胸前,疑惑道:「那就奇怪了,尋常百姓哪裡有這樣大的膽子敢動一郡之主!可就算百姓謀反,你太守府的兵丁又到哪裡去了?這於情於理都很難說通啊!」
唉!
李松哆哆嗦嗦的從懷中掏出一小塊麵餅啃了一口,一旁賈詡連忙將自己的水壺遞上。
道謝之後,李松昂首飲了個痛快。
終於有了點精神,李松一再嘆息,朝著賈詡道:「說來話長,如果兄台還未曾請教兄台大名?」
賈詡拱手回禮道:「在下姓賈名詡字文和,我有的是時間,兄台但說無妨!」
李松點了點頭,嘆息道:「這要說來就得從一個月前的那一場瘟疫開始說起了一個月前,本來一切都還安好,風調雨順,國泰民安可是未曾想到,一場突如其來的瘟疫,卻打破了天水郡的寧靜」
「天水郡內瘟疫肆虐,無數人感染不治,我差人尋遍城內所有大夫,也找不到應對之法你說,這明明不曾有旱災水澇,為何卻突起瘟疫呢!?」
「後來有一天,城內突然來了一位自稱天神下凡的仙師,他說只要喝了他的符水,所有感染瘟疫的百姓,都可不藥而愈!」
「懷著最後一絲希望,所有染了瘟疫的百姓,都喝下了那仙師的符水說來也是奇怪,明明無人能治的瘟疫,竟然被他一碗符水全部治好!你說這是否詭異之極?」
賈詡聽罷,當即斷定道:「這場瘟疫,定然與那所謂的天師有關!」
李松搖了搖頭道:「唉,我本來也是那麼想的,可是那仙師不要錢財,也不要貢品,只說為了行善積德若是一般的江湖騙子,哪裡能有這種好事?」
賈詡托著下巴,細細斟酌道:「既然不為錢,那自然是為名了他用符水治病以後,在百姓中就有了極高的威望,到時他說一不二,哪裡還愁賺不回本錢來你被從太守府趕出來,這不就是最好的證明嗎?」
李松震驚的望著賈詡道:「你是如何猜到我是被他趕出來的!?」
賈詡虛著眼睛道:「這種事猜都能猜到了,而且我想,你手下的那群兵丁應該也是受了他的蠱惑才會放任你被百姓驅逐的,對不對?」
「唉!文和你說的一點不差!」
李松憤恨的錘著自己的小腿道:「那妖道宣稱我乃是魔界瘟鬼投胎入凡,這場瘟疫就是被我引來的災害!若平日裡我不是多行好事,那些百姓心裡不是還有一絲良知尚存的話,現在文和你看到的,就該是我的一堆枯骨啊!」
念及如此,李松黯然淚下:「如今我已一無所有,只剩下這最後一塊麵餅吃完便該赴往黃泉去也這世道,緣何如此!?」
賈詡關切的拍了拍李松的後背道:「莫要傷心,莫要哭泣,一哭便膿包形了」
與此同時,賈詡也乘機使用了攝魂法調看了李松的記憶。
從瘟疫開始,直到被趕走為止,李松說的一切,都是真的!
過往許多時候,不論是人為或是妖孽作祟,從未有過陷害一地太守的先例!
而這一次,那妖道居然如此大膽,直接將目標對準了朝廷大員!
看來,似乎是碰上了大魚!
眼珠子一轉,賈詡已然計上心頭,開始盤算如何對付那妖道!
如果僅僅是殺人,那很簡單。
如今天下,也沒有多少人再是賈詡的對手。
可是想要還李松一個清白,那自己就必須得斟酌一二了
這邊賈詡還未定計,那邊遠處又顫顫巍巍的走來一個帶著小女孩的婦女,看她們面黃肌肉,萎靡不振的模樣,當是餓得狠了!
一旁李松在看見那母女二人的一瞬間,突然渾身巨震!
不顧一切的從地上艱難爬起身來,李松跌跌撞撞的跑到了那對母女的身邊,心焦的關切問道:「夫人、孩子!你們這是怎麼了?那妖道不是說好了不會為難你們嗎!?」
說罷,李松一把摟住自己的女兒,心疼的看著小姑娘餓的發黃的小臉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