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玉領著大隊兵馬回襄陽,賈詡都不忍直視,臉色慘白的唐玉昨夜真的是喝醉了。胡車兒不知是實在,還是太實在,不但來者不拒,還頻頻敬酒。出發前,賈詡看唐玉在馬背都坐不穩,勸他還是做馬車好了。當著五萬多將士的面,堂堂一個荊州大將,怎麼能坐馬車。不做馬車,唐玉也沒騎馬,自己走在大軍之中。
城內文聘還是多有不放心之處,「伊籍先生,我這不回去,算不算抗令不遵,事後不會有什麼麻煩吧!」
「不會,不會。文聘將軍想必也清楚其中關鍵,州牧劉表讓你回去是為了制衡···」說到這,伊籍左右看了看,壓低聲音接著道:「為了制衡太守唐玉的實力,太守崛起的太快了,而且比小小的張繡可要強上百倍。如今太守替你回去,留你鎮守宛城,州牧高興還來不及,何來事後怪罪之說。」
一看伊籍小心翼翼的搭話,不自覺的文聘也跟著小聲起來了,「要我說咱州牧手腕實在不夠高明。要麼直接召回唐玉在身邊,要麼乾脆就放任他好好打理南陽。你看看現在弄得,如同既要馬跑還不讓馬吃草。凡是明白人都能看出他對唐玉的不信任。」
伊籍心說文聘今天怎麼了,往日可沒這膽子議論州牧劉表,他道:「慎言,慎言。你我都管不了這種事,安心暫留宛城,看好荊州門戶,靜待襄陽的消息好了。」
文聘也沒多說,伊籍明顯不願意與自己對劉表有什麼議論。其實文聘也就是一時氣急,如唐玉這樣能征善戰善於謀慮的大將,當被信任才是。你光是重用而不信任,還不如不重用來的好,以免大將離心離德,最後反而是坑害了自己。
唐玉、賈詡領著人馬還沒到襄陽,消息已經先送到了劉表面前。
「這是什麼意思?難道說,這唐玉真是對我赤膽忠心。」拿著探馬送來的消息,劉表覺得唯有這樣的一種解釋說得通,唐玉這少年揚名的將軍,一定是心心念念感恩自己的提攜。才會離開南陽郡,帶著人馬親回襄陽,以證忠心。
人比人沒法比,一看唐玉,再想想武陵、零陵、桂陽幾郡的太守,一個個巴不得一輩子都不用來襄陽,一個個活的比他這荊州牧還要快活。每年不就是出點賦稅,出點兵丁,其餘是一概不論。而且,精壯士卒還被他們自己截留,以前劉表睜隻眼、閉隻眼也就過去了。唐玉的表現,讓他恨不能立刻將這三郡太守叫過來,好好問一問。
蔡瑁得了消息,他是一刻沒停歇的去見蔡氏。他不怕唐玉在南陽稱王稱霸,怕的就是他對劉表是真的忠心。這樣一個對劉表忠心耿耿的少年才俊坐鎮宛城,不論何時襄陽有些風吹草動,他都來得及救援,這可不好。
「怎麼?你滿頭的大汗,所謂何事啊?」蔡氏正親自修剪些花草,看來心情還不差。
蔡瑁道:「我說姐姐,這可是要出大事了。你可知唐玉親自將兵馬送回襄陽,眼看不用幾天就要到了。」
「這不是好事嗎?坐鎮一方的太守,不用召喚親身回襄陽的,荊州怕是一個沒有吧!你看江夏的黃祖,他與你姐夫算是莫逆之交的好友,哪怕這樣他近些年也從沒回過襄陽吧!如唐玉這樣有良心還忠心的人,不好找了。」蔡氏說話時,手並沒停下修剪花枝。
蔡瑁一聽,這都是什麼和什麼,我不是來找你誇獎唐玉的。
「他唐玉越是忠心,劉表越是要重用。咱們蔡家在荊州的勢力就會被衝擊,最近蒯良、蒯越處處為了唐玉與我作對,如果他們真的聯合在一起,我怕抵擋不住啊!」蔡瑁擔心的實在有理,他已經發覺自己不但小看了唐玉,更加是小看了蒯良此人。什麼事,一旦比自己預先想的要複雜、要艱難,心中不免忐忑。
蔡氏轉過身,飲了口茶,再三思慮後,不知為何她笑了。
「你可安心回去,我擔保用不了許久,唐玉非但不會是我蔡家的敵人,更會是我蔡家的一大助力。」蔡氏笑道。
蔡瑁道:「這小子和我有仇,長沙的時候他就敢造我的謠,敗壞我的名聲。我誓死不能放過他,蔡家怎麼能與他相交。」
蔡氏一皺眉,臉色霎時變得陰霾。「我與大姐為了蔡家不惜犧牲自己,而你多年除了吃喝享福,到底又真的做過什麼?為了幾句不痛不癢的話,你就能誓殺一個能征善戰的大將。蔡瑁,你何時變得這麼囂張跋扈?這些年
第二十八章 一口怨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