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策放回霍俊而且連帶其帳下兵馬都沒扣留,三日後由唐玉親自率兵馬取回整個江夏全境的控制權,放回突圍不成的孫權。但不少縣城,都已經被孫策洗劫一空,府庫之中寸草未留。
那日蒯良送到唐玉帳下聽用的肉球,此人本名戴金雙,因肥胖被人戲稱戴胖子。他與另外倆人,瘦竹竿與豬鼻子日夜趕工,總清了江夏現有金銀與糧草數目。這一查讓唐玉想哭都哭不出來。
「什麼狗屁重鎮,錢糧都都去哪了?你確定沒合算錯?」唐玉一心的自以為全落空了,他實在接受不了。
戴胖子挺了挺腰,別人調侃他什麼都行,可是不能質疑他的專業,算賬。江夏的幾本破賬,一郡之地的錢糧收入和支出很明了,怎麼會錯。
「副都督,一點都不差。其實,您大可不必如此奇怪。」戴胖子領著唐玉的差事,對事他也算盡心了。
唐玉眉頭都要糾結的擰在一起了,問道:「那你倒是說說,如江夏這樣的水道咽喉,人口眾多且富庶之地,怎麼會這麼窮?」
「此地並不窮,不過是被搜刮的太厲害。副都督想要錢,從府庫里找不到,那就得去別人家裡找,得從他們袖口裡找。」戴胖子這話不明,藏著掖著他不敢說的太明白。直接說錢都被黃祖一家子與地方世家豪強瓜分了,傳出去他長了幾個腦袋也不夠。
「報,伊籍先生求見副都督。」
唐玉一聽是伊籍,打發走了戴胖子,親自將他接了進來。這伊籍步履匆匆、形色匆忙,眼神中儘是一些焦躁之色。
「襄陽有什麼消息?」唐玉在決戰之前,就已經讓伊籍喬裝回了趟襄陽,秘密拜會了蒯良、賈詡二人。
伊籍忙回稟道:「劉表大怒,已經讓蔡瑁整軍備戰,何時發兵尚不可知。而且,副都督拒絕回襄陽也拒絕將公子劉琦送回,這兩件事弄得已經無人不知。襄陽之內,不少人都在說您是昔日呂布,忘恩而負義。」
「我倒是不擔心蔡瑁,至於這呂布之名,倒實在讓我接受不了。」唐玉就怕名聲壞了,德行欠佳以後行事多有不便之處。
伊籍道:「關於這點,蒯良先生已經在幫你應對。他私下找人將黃祖的累累罪行公之於眾,而且連帶著將劉表也奚落了一番,說他是老眼昏花、目不識人,江夏一戰全賴副都督才能成事。至於公子劉琦不回,完全是因為他與劉表父子反目,有意拉攏您一同鎮守江夏。」
「有人信嗎?」唐玉聽著都好笑,劉琦有膽子和他老子劉表反目嗎?
伊籍道:「什麼話都有人信,看誰說,看怎麼說。如今襄陽內外亂成一鍋粥了,劉表日夜召集文武議事,遲遲不能決定是戰是撫。蒯良先生讓我告訴您,發生什麼都不要隻身回襄陽,劉表對您有切膚之痛。」
「無法當面謝過蒯良先生,真是過意不去。」唐玉心中卻是有愧,很不好意思。
伊籍倒是很忠心,他提醒唐玉,道:「副都督,蒯良也非是常人,他如此幫你,會不會有什麼別的企圖?不可不防啊。」
「不說他了,你去見賈詡,我問他的事,他是怎麼回答的?」唐玉跳開了蒯良,詢問道。
「賈詡那處也很乾脆,他說長沙太守劉磐、中郎將黃忠都因與您有舊而被革職。他不贊同副都督圖謀長沙郡,而是先將此二人招攬到麾下。劉磐或許難以聽命於帳下,不過黃忠處該是不難勸說。一切當以穩住江夏大局,緊握兵權為重,控制住劉琦為人質,劉表絕不敢舉兵,讓副都督無須擔心。」伊籍完全是轉述賈詡的話,一字一句都是沒什麼偏差。
唐玉道:「劉磐怎麼也是劉表的侄子,他已經謝絕了我的好意。黃忠已經領著自己的本部千人來投我。長沙太守已經換成了劉表帳下幕僚,向朗。老眼昏花是真的,派向朗守長沙,就連豫章太守華歆他都擺不平吧!」
「我也正要說此事,豫章太守華歆精明強幹,但他不善領兵作戰,咱們是不是···」
「不行。賈詡說的對,不能急功近利,一切等我完全控制了江夏所有兵馬再說。」唐玉一早對著地圖想過豫章的事,要是大勝了孫策,借著大勝之威還可兵伐豫章。這一次,他不是沒贏嗎!看戰損比,還是人家孫策略勝一籌。
伊籍卻道:「咱不用兵馬,我願為副都督說客,隻身說降華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