強大的吸力撕扯著烈神衛和沖神衛的身體,仿佛要將他們撕裂碾碎,然而兩名神級高手對此卻毫無辦法。
他們只能忍,只能拼。
與此同時,路遠也在拼。
這已經不是戰力高低的問題了,而是一場耐力的戰鬥。
混沌爐作為上古神物中僅次於盤古女媧所留之物的存在,要封誰,還真沒有誰跑得掉,哪怕是神級高手也不例外,但根據對手不同,封印所需要的消耗自然也不同。
換言之,混沌爐只提供一個看上去可行的方案,但是具體操作還要看持有者的強弱而定。
作為宿主,路遠自然是選擇了拼死一搏,而他也必須為混沌爐提供一切消耗所需。
要知道,這可是一次性封印兩個正魔神!
路遠已經做好了靈氣枯竭而死的準備了。
但是……
事情的發展完全出乎了他的意料。
不過堅持了一炷香不到的時間,路遠體內的丹藥之力尚未消耗十分之一的時候,兩尊正魔神就跪地伏法,統統被收入了混沌爐內。
「這開什麼國際玩笑?」
路遠心中怒罵一聲,他可是做好了慷慨赴義的準備,而且剛才還一口氣吞了那麼多精純的丹藥,但是這場耐力的角逐居然就這麼落下了帷幕。
「這事情有點不對勁。」
岑兒呢喃著,收起了印式,她也為這次出手準備了很長時間,甚至還跟爐冶商量著萬一到時候路遠靈氣不支。自己捐軀以報家國……
結果到頭來,居然這麼輕鬆就搞定了?
「的確不對勁,但混沌爐也確實收到了不菲的魔氣。」
爐冶感知了一下,他畢竟是混沌爐的器魂,對收入爐中的人。尤其是魔族有很高的辨識性。
「這不可能吧,正魔神衛我以前也幹掉過,當時可是耗掉了我半條命。」岑兒面露不解,「難道魔神的輪迴設定跑偏了嗎?」
顯然,並沒有跑偏。
爐冶很快給出了答案。
「魔氣的確很足,但是卻很斑駁。」
「斑駁?這……難道是。偽身?」岑兒雙目一縮,立刻有了一個不好的預感,「魔族的大祭司能力看來又提升了啊。」
「你們在那裡嘀嘀咕咕,有完沒完啊!這股能量我快壓不住了啊喂。」
路遠欲哭無淚,他將全身上下的所有能量都激發了出來。也點燃了「不是你死,就是我亡」的覺悟,可偏偏這次又拿錯了劇本。
現在,路遠就像是一個蓄滿了水的高壓水槍,可還沒噴射火就滅了,最關鍵的是,加壓器還在工作。
如果爐冶和岑兒再不想點辦法,路遠很有可能因為自己的作死而真的死去。
爆體而亡什麼的。一定很爽吧……
「你這種情況,我真是第一次見,我也不知道怎麼辦。」
岑兒攤了攤手。表示無能為力,而爐冶,煞有介事地沉吟了一下之後,同樣給了路遠一個無以為助的眼神。
「靠,你們這兩個豬隊友!」
路遠咆哮之後,將注意力重新凝聚到自己身上。
「路遠。你嘗試一下將力量引導到需要的地方上!」
關鍵時刻,還是銘問天有用。提出了一個富有建設性的意見。
路遠也是馬上醒悟。
自己為啥要弄這麼多能量?不就是為了物盡其用嗎?既然封印用不出去,那就用在其他地方好了。
俗話說得好。大活人總不能被那啥憋死不是。
首先,路遠想到的第一個用處就是修補自己爆掉的半邊身子,剛才戮滅槍那一擊可著實不輕,若不是有命火護體,現在已經是一灘膿血了。
在命火的幫助下,丹藥之力很快滲入了血肉之內。
雖然路遠不久前用過體內的藥力來維持傷口不讓它惡化,但當時他還不知這場對決會這麼輕鬆,所以用藥量並不大。
可就是這不大的藥量,此刻卻成為了後來者的引子,順理成章地融合了大部分的丹藥之力,在命火的引導下,修補工作井然有序的進行著。
丹神妙藥,生死人肉白骨,這當真不是虛言。
但問題馬上就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