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遠感覺現在的自己非常強大,強大到連自己都顫慄的地步。
然而,這股強大正如潮水般褪去。
血劍閃耀了一下,便從路遠的手中消失了,同時,體內的最後一絲元氣也被抽乾。
雙目的赤紅消散,身上的紅光不再,路土豪輕輕捂了捂胸口,那裡似乎還有一顆心跳動的跡象,自己應該還活著吧?
實際上,路遠一直非常清醒,哪怕雙目赤紅,哪怕身隨劍動,哪怕一切的一切都由飲血劍在主導,自己就跟個旁觀者一樣,可,即便如此,他也親眼見證了血劍的浩浩天威以及何雨的無力與湮滅,並將這些都深深刻在了心中。
同時,路遠也認識到了自己的弱小。
瞥了一眼那臥在草坪上的嬌軀,路遠咽了下口水,但還沒等他升起什麼心思,數股劇烈的痛楚瞬間從他的全身上下翻湧了出來。
「你妹……」
路土豪當即感覺雙眼一黑,啪嘰就倒了下去,這血劍倒是真不客氣,該從他這裡帶走的福利一樣沒給他留下,可憐了橫陳在那的美女,而且聽何雨說還是中了婧毒的,這可是見義勇為的大好時機啊,奶奶個腿的血劍!
在暈過去之前,路遠的意識中滿是對血劍的怨恨,完全沒有考慮到自己這條小命差點就交代了的事實。
揉了揉發脹的腦袋,路遠睜開了雙眼。
「臥槽,這是哪?」
入目所見,儘是一片白茫茫的雲煙,仿佛身在雲端,醉臥天庭。
路土豪想站起身來,卻發現自己的身體不聽使喚,不過想想也是,才透支了生命力,諸多暗傷都還沒有恢復,骨頭沒斷已經要謝天謝地了,眼下還是老老實實運功,一點一點恢復元氣才是關鍵。
「恩?」路遠正想運轉天元火雷訣,卻發現無法感應到元氣的存在,連元氣都感覺不到,就別提什麼修煉了。
怎麼可能?路遠張大了嘴,難道催發一次血劍的代價是功法消失?這坑大發了吧。
可這僅僅只是第一個方面,路遠隨即發現,不僅是功法,自己渾身上下,沒有一塊地方是正常的。
明明受了重傷,卻感覺不到疼痛,明明已經精疲力竭,卻沒有精神力乾枯的跡象。再加上周圍混沌的霧氣,未免太詭異了一些。
然而還沒等路遠思索出一個合理的解釋,一道絕美的倩影卻是由遠及近,踏天而來。
正是那女子。
女子迎風落下,與路遠不過半步之遙,此刻仔細再看,路遠頓時又一次沉迷了。
精雕細琢的臉蛋,躍然其上兩片紅暈,眼神依舊是那麼迷離,嬌喘之中,盡顯嫵媚。
一段藕臂無聲無息的繞上了脖頸,一點朱唇臨近。此刻,路遠感受不到自己的鼻息,但可以想像一定非常急促。
近了……近了……
路遠似乎已經嗅到了陣陣芬芳,帶著熱情似火的櫻唇,輕輕地奪走了路同學兩世為人,合計四十餘年的初吻。
路遠只覺得喉管一緊,有一種說不出的滋味在身體中瀰漫,是如此美妙,如此撩.人。
什麼傷勢,什麼處境,什麼妖魔,統統滾蛋吧。
管這裡是天庭還是地獄,管你是妖魔還是鬼怪,管這身體是遍體鱗傷還是五臟俱損,這些都不重要!
如果這是摧殘,那就讓摧殘來得再猛烈些吧!
曼妙的身姿已經俯下,肌膚相接,路遠感覺此刻的自己得到了一種另類的升華。
想動,路遠想去攬那纖纖細腰,想去輕撫那嬌柔的後背,可土豪兄發現,自己根本動不了,一切都在由絕美女子主導,從輕柔,到猛烈,再到勢如破竹,最後到路遠兵敗繳槍。
凝望著那絕世容顏,路遠想說些什麼,卻發現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想回味,可還沒來得及感受胸口的餘溫,一股強烈的疲倦再次襲來。
「靠,能不能別這麼玩……」
只來得及在心中發出一聲哀怨的咆哮,路同學又昏了過去。
「嘶——痛痛痛,要死了要死了。」
路遠抵著半殘廢的身體,從草坪上緩緩坐起,再次醒來,他發現天已經大亮了,而自己仍然在與何雨交戰的地方。
醒過來的第一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