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當初火燒洛陽的時候,路遠截了袁術一道,本意是想警告這傢伙,少打哥幾個的主意,可誰知道,這貨愣是個不見棺材不掉淚的主。
不過路遠也無所謂,反正在十八路諸侯討賊的時候,張飛就撂下了話,之前沒有直接要袁術的命也是這個原因,現在既然這廝那麼不長記性,還敢跑過來挑釁,那路土豪自然不會再放過他。
「四弟有甚計謀?」
張飛眼睛一亮,他做夢都想手刃了袁術,此刻聽說路遠有招兒,那自然是雙眼冒著小星星地往前湊。
「你個匹夫,成天就知道打打殺殺,四弟遠道而來,自是馬困人乏,還不快讓開道路。讓四弟先去休憩。」
劉備喝了張飛一聲,這個戰鬥狂熱分子,真是沒救了。
張飛被劉備一呵斥,瞬間蔫了,這世上大抵也就劉玄德是他的克星,路遠也是笑笑,這張飛也真是一活寶了,這前後的姿態轉換,大灰狼變小白兔有木有,都說逗比歡樂多,看來確實不假。
路遠進了城,先去酒樓暫歇,劉備準備宴席,張遼等人則是在城外紮好了營寨後也來到了徐州城裡。
張文遠一行人發現徐州城的百姓均有披掛,整裝而待,人人都跟打了雞血一樣活躍,雙眸中透著一股保衛家園,保衛徐州的堅定,若是袁術敢攻城,他們絕對會拼死相守。看到此處,眾將不由得感慨,這劉備確實深得人心。
來到劉備府上,眾將分主次坐了,便一邊飲酒一邊商討破敵之策。
「按俺說,直接衝殺出去,滅了他丫的最是爽快。」
張飛一拍大腿,他已經等不及了。
「汝只知爽快,不知將士死得也快矣。」
玄德瞪了張飛一眼,他是正宗的愛民如子之人,最不願意的就是無端端陣亡將士,直接端了?聽上去確實挺爽的,可袁術那裡也是幾十萬軍隊啊,直接打正面完全就是傷敵一千,自損八百的做法。
「且聽吾一言。」
路遠本來還想多休息兩天,不過既然自己這個三哥這麼急,乾脆就提前打響袁術的催命戰吧,估計對方也想不到自己剛剛紮營,立刻就打了一手突襲。
「前日張文遠殺了袁術一陣,更兼有陷陣營之威,彼必然不敢輕易攻城,袁術手下謀臣,袁煥,楊弘,閻象,皆為末流,不堪重用,所獻之計,無非阻斷糧道,以其揚,豫富庶,意欲拼曠日持久也。」
「然袁術寡謀,心胸狹隘,自恃甚高,雖聽其計卻並不以為然,未有高壘,大營空虛,更兼有吾遠道而來,料吾疲乏,不欲速戰,軍無防備,心無遠慮。」
路遠嘿嘿一笑,他就算準了袁術過於自傲,眼裡容不下他人,欲打持久戰卻遲遲不建堡壘,這就給了自己可趁之機。
「明夜起,號令三百軍士,開鑿地道,此間土軟,不日便可建功,另使公明,漢升,文遠,輪番叫陣搦戰,使其心無防備,打他個措手不及!」
眾將聞言,均是雙眼一亮,這確實是一條妙計,利用了袁術的心理還結合了徐州的地貌,加上本部兵馬的勇猛,三項合一,哪有不贏的道理?
「主公此計甚妙,但吾更有一計,可錦上添花,生擒袁術!」
正商間,忽有一人站了起來,自然是陳宮陳公台。
「願聞其詳。」
「徐州左右各有一城,一名曰小沛,一名曰下邳,現為袁術所占,與術營成掎角之勢,若戰起,此二處發兵救濟,卻是一樁隱患,不若令兩員猛將,星夜帶兵先下了此二城,與徐州成合圍之勢,若術敗走,再從二城出兵掩殺,斷其退路,則擒之何難?」
這話一出,確實是錦上添花之計。
「公台妙計!」
由是定下了計策,諸將飲了洗塵酒,便各自回營準備去了。
當晚,路遠跟張飛好一陣談心。
「奉先英勇大義,伏於賊旁,受盡屈辱,終得所報,令董賊顯出妖魔本體,更是不畏生死,持戟而上,滅妖除魔,護得長安百姓安穩,如此之人,兄欲殺之,吾心不忍,且奉先今已歸屬弟部,望兄莫記前嫌。」
當晚,路遠費勁了三寸不爛之舌,終於說服了狂暴的張飛同學接納呂布,不僅如此,一番說辭,甚至還讓翼德兄心中充滿了對奉先的愧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