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決了軍糧的問題,接下來就是進軍了。
孟獲仰仗著瀘水之險,堅守不出,甚是麻煩,前些日子,陳宮暗使人去過瀘水周邊探查,回報稱整個瀘水河並無一條竹筏,更是水勢甚急,隔岸一帶皆築土牆,均有蠻兵把守,
時正值夏暑,酷熱難當,南蠻之地更是不需多說,軍馬衣甲皆穿不得,而陳宮使人涉水之時,那試水之人,赤身行至一半皆倒,救之不急,耳鼻出血而死。
陳宮將這些事都跟路遠說了,路遠便喚當地嚮導,詢問瀘水之險。
「今朝正值酷暑,炎熱難當,瀘水之中,火毒聚集,水孕火毒,難以渡之,加之日間甚熱,毒氣正發,有人渡水,必中此毒,若飲此水,其人必死。若要渡時,需待夜靜水冷,毒氣不起,飽食渡之,方可無事。「
路遠聽罷,眉毛一陣亂跳,這究竟是瀘水還是毒水,怎麼這麼狠。還有一點不得不吐槽,吃飽了飯再走是想做個飽死鬼嗎?這尼瑪渡河跟肚子餓有一毛錢關係啊!
雖然通篇都是槽點,但是路土豪還是聽從了嚮導的建議。
當夜,便使高順並黃忠,引七百陷陣營,乘著夜色,紮起竹筏,半夜渡水,令土人引路,徑取蠻人運糧之道而來。
路遠也是受到了斷糧的啟發,自己這邊被糧食燒成了熱鍋上的螞蟻,曹操也因為糧食問題日思夜慮,而袁本初,大好形勢下,就因為糧食被燒而被驚天大翻盤,所以,糧草,無疑是一支軍隊的命門。
現在,黃忠,高順,受了計策,就衝著這命門而來。
卻說蠻人運糧之道,需經一夾山峽,那夾山峽兩面為山,中間極其狹窄,僅容一人一騎通過,當下,高順占下了夾山峽,就地落下營帳,蠻人不知,正解糧至,被高順,黃忠前後包住,盡奪糧車。
那孟獲本以為憑藉瀘水之險,必可阻擋漢軍,於是整日便在炕洞中飲酒作樂,卻不想路遠的大軍已經糊到臉上來了。
糧兵回報時,路遠第二隊人馬已經到了孟獲炕洞之前,張遼更是挺戟馭馬,搦戰多時了。
「何人可去戰此人!」孟獲也是氣壞了,根本沒想到自己地盤上的土人居然還幫上漢人的忙了。
於是忙牙長應聲而出,再次拍馬舞刀,來戰張遼。
只不過,這一次張文遠並沒有受任何計策,實打實的干,交馬不過一回合,直接斬忙牙長於馬下。
孟獲心中驚怒,正待欲親自出馬時,卻從兩側奔出數十蠻士,手持鉤撂,繩索,直接將孟獲放倒,綁了來見路遠。
原來路遠第一次放走的那些蠻兵,心中感激,加上這些日子,孟獲心情日益暴躁,常常鞭撻士卒,他們都忍不了了,這才在忙牙長被斬之後瞅准了機會擒住了孟獲。
路遠看了一眼孟獲,以劍指之,問曰:「汝前番言語,稱若再被吾擒住,便肯降服,今日如何?」
「今日之見,實非汝之所能,乃吾麾下之人自相殘害,才致如此,吾如何肯服!」
孟獲雙眼一瞪,真是義正言辭,臉都不帶紅的。
「那今朝再放你歸去,如何?」
路遠也是想笑,搞得像你手裡人反叛跟你一毛錢關係都沒有一樣,哎,這南蠻王,要是自己是天子,絕對要撤了他的職,民眾基礎太差了。
「吾雖蠻人,頗曉兵法,若再放吾歸去,吾自當率兵決勝負,這番再擒得吾,吾自無話可說。」
孟獲還是那副大義凜然,義正言辭的樣子,看得路遠眉毛直跳,上次你丫的也是這樣說的,結果一放走就躲在炕洞中不出來,還說什麼「決一死戰」……
路遠鬆了孟獲的綁,然後便自行出去溜達了,留孟獲一個人在營帳里,大抵意思就是說,你想走就走吧,反正又不是第一次來了。
然而孟獲可不這麼想,他固然是要走的,但是在走之前卻不忘參觀一下漢軍大營。
南蠻王小心翼翼在路遠的營帳中往來穿梭,將所有糧草輜重,兵器儲備,士兵分布都默默記在了心裡之後,才索了一匹快馬離開。
孟獲離開之後,諸將會於主帳中,均不解為何路遠二番放了孟獲。
「如此這般反覆,若是其一生不降,吾等亦陪其耗盡一生耶?」
張遼直接怒了,這貨臉皮也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