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公啊,主公——」彭安連哭帶喊,轟的一聲從木柵外衝進來,全身上下烈火蒸騰,火紅飛濺的木屑、把他和戰馬包裹在一片燦爛高溫的星火中。\\www。qΒ/
文丑拼盡了全力喊道:「主公在此,主公在此——」彭安身後跟著衝進來,朱蓋、程銀。聽說主公沒死,全都大喜過望。彭安策馬而來,我一下從文丑肩頭滾下來。對張繡等人笑道:「天無絕人之路。」
彭安滾鞍下馬,跪在地上哭道:「末將救援來遲,請主公恕罪。主公,快上馬,彭安保護你殺出去。」
彭安頭髮差不多燒沒了,花白的鬍鬚,眉毛也不剩一根。黑糊糊的一團,相貌認不出來了。熱血填滿我的xiong膛,一把扶起彭安:「老將軍,你騎馬帶路,我們隨後跟來。」彭安跺腳道:「許褚、曹仁的大軍已經殺過來了。主公,不要遲疑,快快上馬。」
「鏘!鏘!鏘!鏘」眾將紛紛拔出佩刀,齊聲道:「主公若不上馬,我們現在就自盡。」我厲聲道:「好,不過你們要寸步不離我左右。」文丑冷笑道:「主公沒有突出重圍,末將怎麼敢死。」
我憤然上馬,高舉悍槍:「衝出去——弟兄們——」有倖存下來的士兵,見到這邊打開缺口,潮水般聚攏過來。
彭安率領的救兵一部分在填壕,用砂石壓滅壕溝中的火頭。剩下的已經和曹軍展開肉搏戰了。
烈火中,許褚、曹仁全身閃著赤紅的光彩,縱聲長嘯,所向睥睨,所到之處,袁兵屍首,一片狼藉,死傷殆盡。
我悲憤無比,衝出火場,悍槍旋轉著刺透一名曹兵xiong口,順勢挑起來,兩膀用力,猛地甩出去,砸向一丈外的許褚。
無敵的許褚正殺的性起,兩年來的憤懣,在不堪一擊的袁兵身ti上盡皆fa泄出去。大刀起處,三名袁兵,斷成六截。
帶著粘稠的血漿,刀身在空中劃一道弧線,反身疾劈,將我扔出去的曹兵,在馬後斬為兩截。悍勇霸道之勢,攝魂奪魄,讓人心悸。
「袁熙,竟然讓你逃出來了,不過沒用,你碰到老子一樣是個死。」許褚捨棄袁兵,過來殺我。我向後一看,文丑等人都踉蹌沖了出來,紛紛和曹兵接上手。張繡還趁機搶了匹馬,樂的他在馬上前仰後合,不住嘴的罵曹cao:「曹阿瞞,老子命大死不了,你個老王八——」
我咆哮道:「許褚,你niang的,明年的今天,就是你和曹仁的忌日。」許褚樂了;「夠狂妄的,看看你有多大的本事。」
許褚抖馬韁衝過來,凡是擋住他去路的袁兵,無一倖免——
「當」角度刁鑽的悍槍和許褚大刀撞擊在一起。勢在必得的我全身一震,方才的一招,是我結合了趙雲槍法和悍槍的jing髓自創的殺招,名喚「梅花六出」,以趙雲槍法的詭異速度為形,悍槍的一往無前、霸道悍勇為神。剛柔並濟,刁鑽怪異,一招有六個角度可以變化,下手的方位,全部都是華佗醫經上標記的死穴。只要刺破兩寸,必死無疑。沒想到,許褚看似簡單的一刀,竟然把我的後招全部封死,逼得我和他硬拼硬憾。武功之高,不得不贊一聲:厲害。
悍槍銀白的槍身反射強烈的火光,在空中輪出一片刺目的紅,處在殺傷半徑內的曹兵,紛紛墜馬,咽喉被點破一個小洞,鮮血像從水槍里擠壓出來一樣,竄出一丈之外。有些『中原一點紅』的意思!
許褚的雙眼放射鷙鷹般銳利的強光,那是高手遇到高手時的興奮。許褚哈哈大笑:「袁熙小子,可以啊,老子陪你玩玩。」大刀從上至下斜削。
曹仁在一旁看到了,心中暗怪許褚,沖這邊喊道:「許褚,跟他羅嗦什麼,快點幹掉他。袁熙一死,袁兵就完了。」許褚心想,說得容易,你過來試試看。
曹仁看許褚和我打了三十幾個回合不分勝負,還以為許褚不用心,縱馬過來加入戰團。一經接觸那條上下翻飛,怒蛟狂龍般霸道的悍槍,他就理解許褚了,並非不用心,的確是不好對付。
厲害,也抵不住許褚和曹仁兩員猛將。我抵擋不住兩人瞞天席地的攻勢,一時間險象環生。悍槍槍法有進無退,就算命在頃刻,也招招生猛。一出手就是兩敗俱傷的架勢。悍槍撒潑的狀態,非常酷似於潑婦,拼著挨你一腳,也會在你臉上留下五道指痕。曹仁漸漸感到
219第二百一十九章自投羅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