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午的日頭在山峰和谷溝間徘徊,照的本來就心煩意亂的人,更加的脾氣暴漲。全//本//小//說//網<ahref="target="_blank"></a>周倉沒有穿鎧甲他說那玩意太笨重,走起路來太累,又不打仗穿它幹啥,所以就穿了一件長袍。此刻他的長袍已經被樹枝和荊棘條劃成了裙子,一條一條的露出裡面黑黑的肌fu。臉上腿上身上有幾十道傷口向外流血,雖然都不是很深,但被太陽一曬,痒痒的挺難受。周倉於是破口大罵:「他ma的這毒日頭,咋還不下山,真是氣死我,我說公子,這還能走的出去吧,都走了將近七八個時辰了。」我苦笑道;「連十分之三都還沒有呢,你著什麼急。」田疇剛在我身邊被一棵盤亘在枯葉中的草蛇絆倒了,此刻已經爬起來,昌豨,趁機一刀把那蛇斬成兩段,一手抄起一段,顯擺著,對周倉道:「行了,一會可以吃點好的了,這玩意才香呢。」周倉一看那條草蛇有兒臂般粗細,就伸了伸she頭湊過來道:「俺說老昌,你一手拿刀,還拿著蛇,挺累是吧?你看俺還是幫幫你吧,咋樣。」昌豨哪能不知道他的心思,撇了撇嘴到:「老周,你的好意兄弟心領了,己所不yu勿施於人明白嗎,我不能讓你受累。」周倉急了:「這幾天大家同甘共苦同生共死的,都是自己兄弟,你還跟我見外,不行我非待替你分擔一點,要不心裡不好受。」昌豨心想你那是心裡不好受,你是肚子饞的不好受吧。
周倉趁他不注意的時候,把一截蛇頭,拽了過來,拿著就跑,昌豨懶得理他,快走幾步趕上我道:「公子,等晚上,我給你烤蛇吃,可香了。我看你這些天整天趕路都沒吃過東西。俺以前也見過陶謙的公子,還有呂布也算個公子,他們都挺嬌貴的,那像你這樣。呂布那人,別說讓他走路行軍啦,就是騎馬,不是千里馬他都懶得騎。」
我一回頭,正好被前面士兵帶起的一根樹枝抽中面頰,臉上立刻起了一道很深的血槽,鮮血淌下來,又癢又痛挺難受。
周倉跑上來,邊跑邊喊;「公子,等我給你開路吧,你在俺後面走,我用刀把樹枝砍斷。」田疇也說;「公子,你不如跟在隊伍中間走,讓工事兵清理過以後在跟上好些。」
「如此險塞,我不向前,誰肯用命。」我苦笑著說。接著往前走。
前面一道巨石橫亘,有一人多高,差不多三四丈長短,把道路都堵死了,馬兒和糧車肯定都過不去。田疇道:「待想辦法把它搬開,要不後面的騎兵能過來,糧車也上不來。這都是日久滑坡造成的。」
搬就搬,人多力量大嗎。我帶頭費了九牛二虎之力組織人把巨石扔下山麓。眼前的場景卻讓我有些頭皮發緊。轉過彎去,一座大山像是被天神的利劍劈開,從中間斷裂。斷裂帶,高達幾十丈,抬頭上望白雲裊裊,飛鳥成個小黑點。兩山夾持中間地帶,是懸崖,光禿禿的崖壁上,有一條荊棘密布的生滿雜草青苔的盤山羊腸道。這條盤山道其實並不窄,不過是在無邊的歲月侵襲中被不斷從懸崖上掉下來的碎石吞噬了一半,要想騎馬通過必須打通這條路。一陣山風吹來,讓站在上面的人感覺搖搖yu墜,身子輕飄飄的失重,心也輕飄飄的飛向雲端。那種感覺難受極了。
「公子,俺要是在這死了,回頭你每年從這懸崖上扔幾個燒雞下去吧。」周倉很認真的說。連他都害怕了,更何況是身後的士兵呢。
「拿鐵鍬來」我衝著身後喊。一把鐵鍬遞到我手上,我看著周倉笑了笑道:「死不了,我們一起來還一起回去。來,你們跟在我身後。」沒等周倉攔阻呢,我已經揮動著鐵鍬過去,在荊棘中一頓砍伐,還好,生長在石壁上的植物根基很淺,清除起來挺容易,不到一會,腳下就開闢了一條十幾米長可以跑馬的路徑。道路一寬,大家的心也寬了,士兵們也跑過來清理。周倉不幹活,只是不錯眼珠的盯著我,準備我不小心滑倒的時候,把我攔腰抱住。一千米的棧道,足足的走了兩個時辰。這讓我有些心急如焚。周倉這時就過來拍了個馬屁;「公子一身都是膽,比我強多了。」
昌豨聽見了,從兩步遠的身後扯著嗓子喊:「公子,老周罵你呢。」周倉的銅鈴眼差點沒掉出來。心想老昌這人啥都好,就是他娘的有點唯恐天下不亂。周倉火冒三丈的道:「俺咋罵二公子了,你給我說清楚,要是說
71第七十一章神醫續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