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抬起頭看著和魏續等人站在一起,卻沒有自綁的右邊那人,奇道:「哦,你又是何人?」
「在下陳元龍。」那人見劉豐終於問起自己,面上稍顯激動,忙恭敬道。
「你就是陳登?」劉豐驚訝道,陳登在後世中可是很有名的,尤其是他為人的才氣與豪邁,縱橫千古,在歷朝歷代多有描述。
「楚王莫非認識在下?」陳登心中驚喜,強忍心中歡悅,小心翼翼的詢問道。
「哈哈,」劉豐大笑,有種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功夫的感覺,「湖海平生豪氣,關塞如今風景,剪燭看吳鉤。元龍為人天下有誰不知?」
陳登心中又驚又喜,他素有豪氣,且清高孤傲,看的起的人很少,因此很多文人都對他大加鞭撻,說他驕狂,有失體統。卻沒有想到,楚王明知他這般卻還仍舊賞識與他,這讓他心中有中士為知己的感覺。
劉豐見他面色激動,適時拋出橄欖枝道:「元龍可願入我鄴城,助我漢室天下?」
「蒙楚王不棄,卑職願誓死效忠。」陳登連忙附下身子,表達的自己的忠心。
「好,好,」劉豐大喜,上前扶起他,笑道:「有元龍助我,天下可期矣。」
吩咐侍衛守護在門外,劉豐帶著陳登走進了屋子,兩人一番暢談,劉豐才知道,陳登之所以在這裡,是想來打聽情況的,只是沒想到會遇見自己,劉豐隨後也把自己的遭遇和圖謀徐州的策略給說了出來。
陳登聽後,濃眉緊皺,看著劉豐道:「主公提前暴露了自己的意圖,若是兩位將軍能控制城池還好,若是出了差池,這裡恐怕也很危險了。」
劉豐見他擔心,輕笑了兩聲,自信道:「我那兩個侍衛皆有萬夫不當之勇,只要守衛城池的沒有上得了台的將領,焱縣定下。」
陳登見劉豐充滿自信,心中稍慰,但還是覺得有些不妥,提議道:「我陳府中有家將數千,可以一用,主公可使人拿我筆信前去調撥,暫時緩一緩人手過急的情況。」
劉豐深深看了他一眼,忽的笑道:「暫時人手卻有不足,既然元龍這樣說了,那我也不客氣,就暫時先借你府將一用。若是度過難關,日後必重重有賞。」
陳登面露欣喜,連道不敢,起身就要找筆墨,劉豐卻是一把抓住他的袖口,笑道:「元龍行那麻煩事作甚,你且自去提領,速速歸來便是。」
陳登面色一滯,為難道:「主公我,這不方便......」
劉豐打斷他,笑意盈盈的看著他:「這有什麼不方便的,你如今投了我,我自該信你,無須多慮,速速前往便是。」
「卑職定不負使命。」陳登忽然深深鞠了一躬,轉身大步走了出去。
劉豐看著陳登的背影,久久不語,起身走到門外,只見天色已經是傍晚了,西天的紅霞像血般艷麗,流光溢彩之中,整個天地間都顯得昏黃嫵媚,妖嬈至極。
也不知道典韋那邊怎麼樣了,劉豐心中開始有些擔心起來,去了這麼長時間,按道理說,如果事情進展的順利,早應該回來了啊。
他在府門外就這般站立,等候著消息。
不知道過了多久,府門外才傳來兵馬混雜的聲音,劉豐心猛地攥緊,定了定情緒,他帶著兩個侍衛,朝著前院走去,還沒有出了大門就看見一身是血的典韋朝裡面跑了進來。
「二哥,你沒事吧?」典韋怕跑進來,看見劉豐平安無事,倏地像似放下包袱一般,劇烈的喘息起來,邊喘邊道:「嚇死俺老典了,對了」,典韋臉色興奮起來,站直身子,朝他嚷道:「二哥,焱縣現在已經完全歸我們所管了,糜大人帶了很多兵丁過去,經過他的一番遊說,所有守將都降了。」
「都降了?」劉豐疑惑,見他滿身血污,明顯有過慘烈的廝殺,不禁看著他詢問道:「那他沒有去之前那?」
「嘿嘿,」典韋憨厚的摸了摸自己的腦袋,咧嘴道:「南城守將,不願降我,被我一戟敲死了。」
劉豐搖搖頭,估計沒有這麼簡單,見他不願多說,他也不去多問,只要焱縣在自己的掌控之中,呂布還不知道這邊的情況,那就一切都還來得及。
「嗯,」劉豐放下心,朝院內走去,笑道:「你和韓猛這次立了大功,沒有你們的迅速解決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