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我回去把婚期再延遲一些,等你哥哥回來,我就上門提親,到時候可不管你答不答應了。」劉豐慢慢的絮叨著,和趙雨說些自己的心裡話。
躺在床上臉色蒼白的趙雨,不知道什麼時候面頰上悄悄的爬上了兩團紅暈,本是堅毅,冷漠的表情,也變得有些柔弱清和起來,自顧著說心底話的劉豐卻渾然不覺,仍自輕輕的述說著
在趙雨房間整整呆了一個晚上的劉豐,第二天辰時初就來到了城牆,靜靜的等待著張燕的到來,不一會龐統和朱靈、田豫也趕了過來,見到有些憔悴的劉豐後都是一呆,卻無人敢說話,默立在他身後,隨他瞧著遠處的天空。
漫天金色的光線,似千萬把利劍一般,自萬丈高空急速刺下,等到快要碰觸到凡間的人和物時,卻又頓時碎了開來,如絲如綿,若花雨紛飛,似弱柳扶風,帶著絲絲灼熱,溫暖清寒的人世間。
小半個時辰後,城牆上的眾人身形都是一動,更有兵士急忙張弓搭箭,似要迎敵一般,劉豐揮了揮手,讓他們放下弓箭,整目以待。
只見遠處天空下,密密麻麻的緩緩出現了漫漫人流,走在前方的是一員騎著馬匹,渾身著甲的大將,他後面跟著無數排著長隊,手拿兵器的士兵,這些士兵雖然身著布衣,沒有張燕穿盔甲來的有氣勢,但是勝在人多,放眼望去,竟是一眼望不到邊。
望著城牆下諾大的人流,竟是除了腳步聲,再也沒有半點嘈雜聲,一邊龐統臉上露出笑容,輕聲嘆道:「這張燕,能做到黑山軍的頭領,倒也有其過人之處。這七萬兵馬稍加改編訓練,對於我們今後的擴展,倒是有著很好的補充。」
劉豐一直冷著的臉,此時也漾起一絲笑容,淡淡道:「沒有一點本事,他何故能在密林中躲了這麼多年,卻不被發現。別的不說,這近七萬軍隊,卻真的是對我們有很大的用處。如今就看張燕怎麼想的了。」
眾人朝著城下望去,此時張燕已經帶著部隊到了城下一里處。
「停!」
張燕大喝,長槍一揮,令行禁止,跟在他身後的兵士,齊齊停住了腳步,無數目光頓時向他望去。
張燕從戰馬上跳了下來,緩緩向前走了兩步,猛地把長槍扔到一邊,從腰身上解下一個盒子,打了開來,高高舉起,半跪下,朝著城牆上大聲道:「罪將張燕,帶領黑山軍士兵七萬,百姓二十萬,前來請降。」
隨著他聲音落下,跟在他身後最前排的士兵,紛紛上前把武器仍在了前方,然後退了回去,後面的士兵也都默默的把武器解下,上前把自己的兵器放下。沒大一會,前方的兵器就累積如山了,後面的人卻依舊絡繹不絕的上前,解下武器
城下的氛圍沉悶異常,沒有人說話,城上的人卻是心中興奮,目光熱切,看著下方前來請降的張燕大軍,好似自己真的是打了勝仗一般。
劉豐看著張燕手中,高高舉起的木盒裡,褚生那面上毫無血色的頭顱,嘴角輕輕顫了顫。
「打開城門,放張燕部眾進來。」劉豐朝著身後的朱靈說道,語氣淡淡,誰也弄不清他的心裡再想著些什麼。
「是。」朱靈領命,很快就下了城樓,不一會,城下就傳來城門被打開的轟隆聲。
「軍師,隨我去見見張燕將軍吧。」劉豐轉過頭來,朝著龐統輕笑道。
「好,」龐統也笑了起來,點頭稱是。
隨著劉豐和他的一眾親衛下了城樓,城牆上也漸漸安靜了下來,清風拂來,金色的陽光柔和的灑在痕跡斑駁的牆壁上,歲月悠悠,也不知道這座城經歷了怎樣的風雨,只是在此刻,在無邊耀眼炙烈光線的照耀下,那冰冷的城磚,竟也讓人生出溫潤之感
六月中旬後,劉豐暫任張燕為常山副守,帶己部兵馬五萬,鎮守常山,而隨從他的數十萬婦孺,則被分散在地廣人稀的常山各處。
劉豐帶著三萬兵馬,日夜兼程的朝著鄴城行去。兩天後終於再次回到了鄴城。安置好兵馬後,劉豐來不及和家人報信,就趕到了前院議事廳。
隨著他,一道道任命發出,底下的將領和謀士無不露出興奮的神色。冀州蟄伏几年,這次真的要打開家門,進軍天下,逐鹿中原了嘛?
看著堂下一眾面帶激動的將領,劉豐笑著安撫道:「大家都別急,咱們日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