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實際上袁紹這樣想,其實本也不算錯,而且以他的頭腦,也本應該能夠想到更多東西,從而避免一些事情的發生,然而現在的袁紹和聯軍之中大部分諸侯,都被聯軍暫時的勝利蒙住了眼睛,同時各自心裡的私慾也漸漸主宰了他們的思想,讓袁紹失去了以往的睿智,毫無疑問他錯失了挽回局面的最後機會,而在接下去,情況只會更加糟糕。
果然還沒過多久,并州那邊就傳來消息,上黨太守張揚所擁三郡之一的上黨居然也受到了來自於袁紹并州所部蔣義渠等人的攻擊,雖然因為張揚留守部將頑強抵抗最終未能夠實現,但毫無疑問這一次可是將袁紹直接推上了聯軍的風口浪尖,連續和三個諸侯交惡,袁紹終於開始受到了來自於其他更多諸侯的質疑。
而作為直接受害人的張揚自然也是和韓馥、公孫瓚三人共同以苦主的身份要向盟主袁紹討一個公道,尤其是之前韓馥和公孫瓚徹底鬧翻,此時三人卻是完全站在了同一陣線,對袁紹施加了極大的壓力,即便是一向以袁紹馬首是瞻的袁遺,這個時候也選擇了暫時迴避,更別說本就和他不對盤的袁術,而袁術更是暗中開始與袁遺聯絡,無形之中,袁氏三人也有點兒要形同陌路的意思了,聯軍之中的隱患和矛盾進一步加深,裂縫自然也就更大。
初平元年五月末,袁紹和各路諸侯再次收到了來自於冀州的消息,此時的他基本和韓馥、公孫瓚甚至張揚徹底鬧翻,三人更都暗中下令各自大本營嚴防死守,尤其盯緊了袁紹所部,期間大小摩擦不斷,只是最終還是沒有爆發出實質性接觸的大戰,只是也因此讓整個東北方四州之地陷入了一片詭異而混亂的局面里,聯軍每次軍議的氣氛更是緊張兮兮,其他諸侯也多多少少都受到了影響。
韓馥等三人與袁紹的地盤都有著接壤與衝突,但偏偏此時以袁紹最為勢大,尤其之前他手下顏良文丑的一系列暗中進攻更一步加緊了此消彼長,而且這三人本身也並不像表面那麼心齊,尤其是被袁紹這麼一攪和,韓馥和公孫瓚、張揚之間也開始有了部分邊界摩擦問題,再加上有著周圍那些諸侯和稀泥,以至於他們的矛盾衝突雖然不斷,但最終竟然還是沒有激化成內鬥。
不過這一次傳來地,也不是什麼好消息,說的卻是那董卓奉天子號令(這句其實基本可以省略),下詔封遼東太守公孫度為遼東侯,加後將軍(直接頂了袁術的位),更關鍵的是這裡面還說到要讓公孫度領并州牧。
并州那是什麼地方?原本是丁原、呂布所在,目前的態勢算是呂布在北,即五原、朔方、雲中以及上郡四郡屬呂布,張揚據西河、太原以及上黨三郡,袁紹在東,有定襄、雁門兩郡。
這其中,對於袁紹來說,向北擴張顯然不可能,而向西丁原(現在是呂布)手下的并州狼騎(留在并州守地有過兩萬,此時嚴氏亦在并州)可不是好相與地,唯有向上黨下手,偏偏上黨又是盟友張揚的地盤,而且之前的動作也以失敗告終,更將袁紹推上了風口浪尖——儘管他自己從來沒有下過類似命令,但無疑沒有反駁就是一種縱容,而有時候縱容就是一種犯罪。
再說回來,說起來這公孫度的遼東和并州其實並沒有多大牽連,別說是地盤上基本沒有接壤的地方,中間可還隔著幽州和冀州,這樣直接的跨界實在是令人無語。
但這樣就是讓袁紹快要氣瘋了,如今的情況還真可謂是混亂,更顯得對他不利,而讓他頗有點兒為他人作嫁衣、竹籃打水一場空的感覺,而現在這種情況,再去將韓馥、公孫瓚和張揚他們叫來說明乃至冰釋前嫌顯然是不現實地了,他也拉不下那個臉面來。
實際上,袁紹不是笨蛋,他當然知道其中的詭異,就是之前顏良文丑在自己根本就沒有過明確命令的情況下,卻說是接到了自己從滎陽傳回去的命令然後開始四處出擊,他也早察覺到了有不對勁,也知道和那董卓軍脫不開關係,只是那時候被野心和利益暫時蒙蔽,現在卻能夠肯定絕對就是敵人董卓軍、尤其是那李儒搞的詭計,目的自然也簡單,那就是分裂討董聯盟,首先自然也是要從他這個盟主開始。
這說的簡單其中當然並不是那麼簡單,這些計策一環套一環袁紹都自覺鑽進了這個套子裡面可見這安排可不是一日兩日,很顯然
第七十二章、聯盟分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