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不開大哥。」劉協說著這個名字的時候,很明顯停頓了一下才接著道:「他鑄造的劍,到底有多利?」。
「或者,會比陛下所認為的更加鋒利。」史阿沒有任何隱瞞地說了出來:「起碼,對陛下心中所認為的敵人,在這些人之中,還沒有什麼是這柄劍所不能夠砍斷的。」
「那麼為什麼!」劉協急著說道:「曹賊要殺了董貴妃的時候,你沒有動手!」
「因為,為了那種人拔劍,在下的劍會被鏽蝕掉的。」史阿道:「我所守護的,並不是那董貴妃。」
「我知道了。」劉協錘頭喪氣的說道:「我只是作為弟弟,所以才被你所守護的吧?史阿,你終究不是我的御前侍衛,還只是當時皇兄的貼身侍衛,而且一直都是這樣,對吧?」
「我是殿下的侍衛,但也同樣是陛下的侍衛。」史阿道:「我是你們的一柄佩劍,如此而已。」
「那麼為什麼……不去救她。」劉協的語氣弱了下去,道:「她縱有萬般不是,那也是懷了我的骨肉啊!」
董貴妃是劉協最為親密的人,在「衣帶詔」還沒有下達,天子對於這一行動還是一切都不知情的情況下,就是由董貴妃充當兩者的橋樑,讓這忠劉派和天子有了初步的接觸。也是董貴妃天天在天子的耳邊叨嘮著,這才有了車騎將軍董承和天子的會面。
而衣帶詔,卻也是董貴妃親手割破天子的手指,並且教與他如何寫。然後卻又因為這衣帶詔事關緊密,,所以便弄出一套針腳甚密的衣袍,說要拆開針線,將詔書放到裡面,然後在賜予董承。但是又因為自己的女紅不好,加之不能夠讓其他人知道,所以便丟給伏皇后,讓她縫到裡面去。
伏皇后因為曾經和劉協共患難,在被董卓統治的時候,在宮女全部被當成董卓的禁臠,兩人一切都只能夠靠自己的時候,是伏皇后對當時的衣物進行縫補,好讓一個皇帝還是有著應有的儀態。只是董貴妃選的衣服倒像是刁難別人。針腳既密而緊,別說是伏皇后,就是一流的繡工也難以做到。
史阿親眼看得,伏皇后挑破了十根指頭,才高高興興地遞給劉協的。然而劉協拿了賜予董承之後,便與董貴妃卿卿我我,似乎在商議著除掉曹操之後,那風光無限的未來了。連伏皇后被白布包裹著的十根指頭,都沒有發現,只是隨意說聲「辛苦皇后了」,然後便走開了。
史阿很明白這件事情,不要說其他,就假設這件事情發生了之後,那麼論功行賞,便是董承和董貴妃得功最厚了。因為在董貴妃提議之後,劉協也是問過他們兩人的意見。結果史阿不作任何表示,而伏皇后卻是對劉協被曹操欺壓的事情感到氣憤,只是很不看好這件事情的發展。
「陛下,這曹操不比董卓,也對我們好了許多,忍一忍,等天下清平再說罷。」
「你這婦道人家知道些什麼!」劉協生氣道:「現在便是最好的機會。」
說罷,便去了董貴妃的房間顛三倒四了,而且董貴妃也是在這個時候大吹枕邊風,也大概是這個時候,董貴妃便正式受孕了吧?反正在劉協睡下之後,史阿按照慣例,在皇宮樓頂飛躍,在刺探是否有危機存在的時候,卻總是看到伏皇后的寢宮中,還有著燈光亮著。
史阿從屋頂飛了下來,在守門的侍衛和宮女的眼前,堂而皇之地背靠在了寢室的門上,道:
「這麼晚了,你還不睡覺,還做什麼?」
「也是這麼晚了,我才不是伏皇后,而是劉伏氏。」伏皇后聽到是史阿的聲音之後,便放鬆了警惕,輕笑道:「我啊,在將陛下的衣服修補和改一下,陛下的身體可是挑剔著呢,別的衣服他穿著會不舒服的。」
史阿想到劉協與董貴妃顛龍倒鳳,沒有穿衣服的情景,道:「陛下今天,又沒有來見你。」
「陛下可是天子,當然是沒有這樣的空閒了。」伏皇后說道:「我……」
「陛下雖然是天子,但是日理萬機的,卻不是陛下。」史阿道:「今天陛下一直在董貴妃那裡。」
「我都知道的。」伏皇后長呼出一口氣:「陛下可是天子,我是皇后,卻怎麼要和這一個貴妃呷醋?」
「只恐怕,那個貴妃想做的並不只有貴妃。」史阿道:「她有了身孕。」
「……」門裡的伏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