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不開知道,無論是典韋還是陳宮,他認識並且結伴的人當中,幾乎都是很重感情的人。而要不是他們是這樣的人,石不開也不會選擇他們作為朋友,或者是同伴了。
「雖無兄弟之親,但有兄弟之誼。」陳宮又斟滿一杯,直接喝掉。
「話雖如此,不過兄弟你這可做得不地道了。無端端劃出這麼多物資給我,這些東西都夠我消耗到下一年了!」典韋稍作責怪道。
「我可是那種公私不分的人?哪怕是典老哥,我也只是按照往常的數目進行分配而已。」
「那就奇怪了,為什麼我的軍營裡面,卻總是會領得一批足夠治療包紮和裝備三千人的物資來?」典韋搖搖頭說道:「這該不會是你算錯數了吧?」
「算錯,怎麼可能!等一等,你說你從後勤倉庫那邊,多領了三千人的裝備出來?」陳宮說道:「這些傷員,我記得是……糟糕,我好像真的是算錯了。」
「哈哈,想不得你陳公台也是有著樣的一天,也幸好你是犯錯了,不然的話,我還以為你是聖人呢!」
陳宮卻已經被嚇得酒醒了過來:「現在不是說這個的時候,你說多了三千人的裝備,是什麼時候發現的。」
「兩天前啊。」典韋有些不好意思道:「我那主簿看到這兩個月的物資總是多出來,在兩天前領取的時候還多了三千人的份額。雖然是當作獎勵分了下去,但是也有些害怕你陳公台秋後算賬,所以就告訴我了。」
「陳宮,看在我的面子上,就不要太小家子氣,分了就分了唄。」
「不對,很奇怪。」陳宮說道:「因為我們的關係總是會引起有心人的懷疑,所以對於這些物資的分發我都是多留了一個心眼的。是絕對不會多,也不會短缺的。只是三千人的話……這兩個月你那裡沒有兵員的變動嗎?或者,是因為公孫瓚在前線將受傷的兵員,送到你這裡來修養了?」
「呵呵,就那個公孫瓚?別看大家都是幽州的官員,而且都是在幽州牧之下,他也只是比我大一級而已。但是他卻認為自己不知道高到哪裡去了,經常對底下的人說,這北方除了他公孫瓚,就只有袁紹能夠成為一個人物。對於在前線有著作戰經驗的老兵?就連是缺個胳膊少個腿的都不願意送來!」
「這就奇怪了,這兩個月來,公孫瓚似乎不斷將傷兵送過來啊!只不過次數多,但是每次的數量少,我也沒有認真理會而已,現在數一數,倒是起碼超過一千人了。我估摸他們也是去你那邊,所以才發多了。如果他們不在你們這邊的話,那麼會在哪裡呢?」
「還用問嗎?肯定在這涿縣了!」典韋笑道:「管他公孫瓚做些什麼,難道他還真的敢翻天了不成。」
「對了,他就是想要翻了這天!」陳宮忽然大喊道:「公孫瓚現在在什麼地方?」
「據說是在右北平。」典韋說道:「他的動靜我可是一直有留意的。」
「右北平?哼!恐怕現在就已經來到了涿縣了!」陳宮隨手招來一人,問外面有什麼情況發生。
只見那人驚訝道:「大人真的是料事如神!屬下剛剛看到外面燃起大量火把,好像是城門的方向吧?正覺得詫異,所以想著來稟告大人,不想大人已經知道了。」
「果然,這兩個月來,也摸准了我們的動向啊!」陳宮說道:「典韋,我們上當了,你快去保護劉虞!」
「你是說公孫瓚要作亂!」典韋奇道:「但是這不應該是守住城門,防止他奪城嗎?」
「就算公孫瓚要作亂,他又有什麼物資,又有多少人能夠和我們拼鬥?只要他能夠出動十萬兵馬,我們就能夠出動雙倍、三倍,甚至十倍!論將,他們又有誰能夠和你惡來相提並論?況且,我們還是守勢。」
「所以,唯一的辦法就是,事先幹掉劉虞,導致幽州大亂。那麼幽州就自然有他這個名義上的二把手接管,就算我們也不能夠奪回。」陳宮雙目逐漸清明起來:「就算是你,也闖不過上百個神箭手布下的防線吧?更何況他白馬義從,每一個都是弓騎超凡的存在。」
「那麼,只要劉虞不在,他掌控了幽州,我們要是叛亂的話,便要正面對上公孫瓚。雖然我們也是有著極大的把握勝利,但是這樣的話,付出的代價也是十分巨大。」
「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