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不開也感到什麼不對,不算他,就是江流也感受到了。當然了,那個神神叨叨的金蟬子也感覺到了,只是這個傢伙完全沒有表現出來,還在敲木魚數念珠。
原先還是晴朗無比的天空忽然暗了下來,天色迷濛,能見度也似乎降低了不少。忽然一股妖風吹來,夾雜著泥沙塵土,卻是從三江城的方向吹向了孟獲軍營的方向。原本打得頗為順利的南國兵,在這個時候被迷了眼睛,加上風是迎面吹來的,擊打在臉部之上還有著莫名的煩躁升起。
妖風之所以是妖風,並不是因為有妖怪出現。所謂的事出反常即為妖,這一場突如其來的風,一時間短暫地改變了戰場的形勢。所以才是妖風。如此天時,不是真正的老天幫助的話,那定然是有敵人。
孟獲忽然認識到這樣的情況,事實上在那一年的征戰中他也是遇到了不少神異的事情。例如有的可以溝通植物,聽到敵人來犯的消息;有的可以靠著感覺搜索寶物;有的可以憑藉自己的鼻子分辨這東西是否有毒……就是那巫祝,可以憑藉自己的力量溝通猖神,和他商量——十年前孟萌父母就是被這樣害死的。
只是,會從哪裡攻過來呢?
一陣子的妖風,自然是改變不了這時的形勢了。楊兵和朵思已經抄到這支的後面,此時攻來正是順風而行。只是這樣是非常冒險的,因為真要是這樣的話,只要城上再派出蠻兵下來,那麼這支軍隊就會被包圍,成為瓮中之鱉了。只是上面並沒有這樣做。
不過為了預防這樣的情況,楊兵等人也是用了石不開所述的一個磨盤陣勢。以優勢兵力左右包抄,然後一個逆時針,一個順時針旋轉。以敵軍為中心開展了一個巨大的磨盤陣。
眼看著就要沒了的時候,忽然一陣鬼哭狼嚎傳來。
「是後方!」孟獲猛一說道:「這怎麼可能!」
後方,是孟獲讓人斷後的地方。由除卻江流祝融兩人之外最強的朵炎帶隊,共一萬兵力的隊伍,怎麼可能……不過孟獲也來不及說話,因為對方開始衝擊軍營了。
不是人,這是……野獸!
不知道有著多少野獸嘶吼著衝進了軍營之中,這些野獸並不同於往日他們所應對的敵人,無論是身材還是攻擊方式,而且這數量也是在太過於驚人了。孟獲當即立斷,讓所有持牙牌盾牌的都擋在前面。堅決防守住這裡不讓敵軍騷擾到前部。此時的孟獲也是極具魄力的站在前面,絲毫沒有逃跑的意思。
這倒是讓所有的將士都放心了一層。
孟獲不會逃跑,既然那天巫祝讓孟萌當祭品他沒有逃跑,那天他要被人捉選擇護住孟萌而沒有逃跑,那天被江流救下之後沒有逃跑。那麼這些都註定了,在面對三江城的巫祝時,他永遠也不會逃跑。
因為,他要報仇,報復巫祝對他的所作所為。
忽然間一場極大的暴風雨下了開來,而這一場雨有著奇怪的腥味——野獸在嗅到這樣的氣味是卻是變得更加興奮,更加嗜血。牙牌之上可是有著許多用鋼鐵打成的鋼刺,然而它們就這樣奮不顧身地送死,然後掛在上面,讓自己的同伴前進。
一時間,血流成河,流入三江。
「哼!就讓這暴風雨來得更猛烈一些吧!巫祝老兒,你又能苟活到什麼時候!」孟獲在雨中大笑道。
忽然,一頭巨象緩慢走了出來,而似乎是為了彰顯身份那樣,大象的牙齒上被綁住了兩支粗大的鹿角。當然了,這並不是真的鹿角,而是用黃花梨木製成的鹿角。
「木鹿大王來了!」巫祝面露喜色道:「哼!孟獲小兒,我看這一次你怎麼跟我斗!」
……
「這天氣好討厭!」祝融難得泛起了噁心。
「這是正常得了,孕婦都會有這種現象。之前看到你沒有正常的反應,還以為這是假的!不過肚子打了也的確是事實。」孟萌看看天色,然後對祝融說道:「你看,我不就沒有事了?」
「嘔……」這才說罷,那邊的江流忽然吐了一地。
「咦,江流,你怎麼了?」孟萌說道:「你不可能懷孕啊,要吐也是我吐才對!」
「不知道,就是想吐。」江流擦擦唇角,按著騷動不安的桃神雙劍說道:「好像是有什麼要發生了。」
「江流大人,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