鞠義到了縣城,直奔官府。
縣令和滿縣官員還沒明白怎麼回事,就被先登營將士五花大綁,捆了起來。
縣令是個看起來很文弱的士子。
他問鞠義:「將軍這是做什麼?我等究竟犯了什麼錯?」
「治下村鎮,有著不少賊人,你可知道?」鞠義問他。
「知道!」縣令回道:「多是當年的白波賊,最近這些年,倒也安穩!」
「安穩?」鞠義冷笑:「只怕今日,你等是不安穩了!」
「將軍有話,能否明言?」縣令問道。
「賊人殺人越貨,你等因何不管?」鞠義問他。
「實在太多!」縣令苦著臉說:「當初也曾管過,一旦抓人,就會有更多的前來鬧事。為免惹出動盪,只能把人給放了!到後來,我等也就不再過問。只要他們做的不是太過,睜一眼閉一眼,算是過去了!」
「你們倒是睜一眼閉一眼過去了,那些被殺的客商,難道就該死?」鞠義蔑視的呸了一口:「幸虧惹到了不該招惹的人,否則此處賊人,還不得成了氣候?」
他吩咐先登營兵士:「把人都給帶走!」
縣令掙扎著,還是爭辯:「我等真不是不想管,只是實在沒有辦法!」
「當地有駐軍,賊人若是鬧事,只管抓來殺了!」鞠義問道:「殺人越貨,莫非他們還會得了人心?既不得人心,即便殺光,又有誰能說什麼?」
他再次喝道:「押走!」
縣府里的官員,都被先登營將士給押走。
路上的百姓看到這一幕,一個個都是滿臉懵逼!
沒人知道發生了什麼,更沒人清楚為什麼會突然來一隊兵馬,把官員都給擒了。
劉辯等了半天,直到天色擦黑,先登營才來到鎮子裡。
鞠義見到劉辯,深深一禮:「見過公子!」
「不必多禮。」劉辯問他:「縣府官員,可有抓的乾淨?」
「已經抓乾淨了。」鞠義說道:「我把縣令帶了來,就在客棧外面。」
「帶他進來,我有些話要問。」劉辯吩咐。
鞠義向門外喊了聲:「把縣令押進來!」
片刻後,有兵士押著縣令進入房間。
劉辯卡著那縣令,問了一句:「你是如何做的官?」
「當年徵募賢才,選中的孝廉!」縣令回道。
「孝廉?」劉辯笑了:「憑你,也能做個孝廉?」
「尊駕哪位?」見到鞠義等人對劉辯畢恭畢敬,縣令知道,這次果真是惹上了大麻煩!「
「不用問我是哪位。」劉辯問他:「治下賊人殺人越貨,你可知道?」
「知道一些。」縣令說:「賊人太多,當地駐軍不足,擔心出了變故,所以沒有鎮壓!」
「你不鎮壓賊人,不知有多少好人受了他們的害。」劉辯問他:「想到那些被害的客商,難道你心裡就沒有丁點發虛?」
「我也不想。」縣令苦著臉說:「無奈賊人遠比駐軍更多,一旦鬧起來,只怕難以收場!」
「有什麼不好收場?」劉辯說道:「殺人越貨者必定不得人心!你若是殺了他們,定會一片叫好聲!那麼好的機會,你不知道把握,反倒還對賊人縱容。我手下的人把賊人殺了,會有兵士前來拿人。昨兒晚上,賊人想要謀財害命,為何沒有見著他們?」
「駐軍鬥不過賊人。」縣令強行狡辯:「人數太少,根本不是他們的對手!」
「不是理由!」劉辯說道:「周邊還有駐軍。只要送去書信,很快就能趕到。當年百萬賊人,尚且可以被數萬地方兵勇擊破,何況如今?」
他問縣令:「我要是把你殺了,你會不會覺得冤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