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就對了!」郭誼登時拍手,「在下曾經思索過,陶謙所在徐州,是四戰之地,他肯定是要和周邊不斷曖昧,來拉攏盟軍,以確保自己不會被吞併。」
「故而不光和袁術親近,恐怕還和劉表、袁紹、長安天子那邊,都有些暗中聯絡才對,現在金尚被表為兗州牧,又被驅趕到豫州。」
「豫州之地,被袁術占據,我估計,最近他們就會準備來攻。」
「不錯!」
戲志才當即深深的看了一眼郭誼,至少在這件事的判斷上,他們兩人是一致的。
原本,他以為郭誼看不出什麼來。
但是現在一語中的,足以見得此人不管是假裝的,還是真的多思善學,至少有點本事。
「孟譽,我料定袁術會進攻,因為還有一道軍報,其餘將軍並不在意,乃是袁術在南陽,並不能站穩腳跟,多月與劉表交戰而不得,因此退敗。」
「如此,便可思索,我若是袁術,該當如何?」
戲志才看向了曹操,將話語權再次攥回到他的手中,面有傲氣,自信滿滿。
「你說。」
曹操面色嚴肅,沉靜而答,等待戲志才假象推演。
「當然是,另擇一路。」
「自董卓攜天子西走,各地諸侯在關東一帶,爭奪地盤。」
「袁術不敵袁紹之名望,只能得南陽、豫州部分郡縣,而他想要荊州,也是看重荊襄重地,奈何,劉表入荊之後,深得民心,又以皇親身份,得士族支持,其兵力雄厚,城池高深,不是那麼容易被攻破的。」
戲志才雙眸一虛,登時顯出一股銳氣,笑道:「若我是袁術,唯有另尋一路,恰巧此時,有我兗州青徐之亂,剛剛收定的百萬眾。」
「百萬眾,若要安置下來,耗資巨甚,甚至可拖垮主公,更何況兗州情況不明,唯有鮑相的濟北、已破的任城,還有東郡以主公為首,其餘之地對主公的州牧身份,頗有微詞。」
「陳留太守張邈,雖與主公自幼交好,但未必肯歸附。」
「若我用兵,當以兵馬虛設於荊州南陽,以拒劉表,而後集結全部兵力,長途以襲兗州,至少陳留郡、濟南國皆可下。在此之前,再遠交近攻,拉攏徐州而動,分散主公注意,同時以錢財賄賂黑山賊,讓他們再次來作亂,這些人定然都肯來犯,為何呢?因為他們缺錢糧,而袁術此時恰巧就有此二物。」
「而如今,最好的消息,便是徐州似乎正有亂事,陶謙一支兵馬屯於小沛,正要自立叛亂,他需得平叛,剛好我們可趁此時機,布置向南的防線,以備袁術!」
戲志才說到這,已經是慷慨激昂,仿佛揮手便可奪下城池,這一場仗在他的腦海中,已經打了許多次了。
曹操深以為然,緩緩點頭,喃喃道:「好一個遠交近攻,如此我首尾難顧也。」
「此時的袁紹,正在與境內白波作戰,無瑕顧及,怕是也愛莫能助。」
「即使沒有白波,也可發動公孫瓚與其爭奪,此二人爭搶青州,早已結仇,必也有一戰!」
戲志才雙手重重抱拳,鄭重道:「主公,即便舉全境之錢糧,也要打此戰。」
「因為,一旦兗州有失,我們在各地都無法立足,但擊退袁術,卻可以聲名大噪,那麼兗州各郡都會歸服,哪怕是張邈這等八廚之名,聲譽之下者,不能及也。」
「好!」
曹操當即意氣風發,被戲志才這一番話說得慷慨激昂,此前,在得知此兩道軍報之後,加上金尚到來,他就已經有所猜測。
後與戲志才商議,也都各有想法。
但,始終為之掣肘的,也是郭誼之前的軍屯之策。
為何呢?
原因無他,以錢糧資活此百萬人,那麼他們手中現有的錢糧也就不夠征戰了。
真要與袁術開戰,或許會遭到毀滅性的打擊。
而郭誼的策論的確是好,得百萬人力以軍屯,但中間這個時間差,卻是避免不了的難關。
如果無人來侵犯,安全度過便可在明年收穫頗豐,逐步富足,軍資也會慢慢殷實,甚至還可以用收降百萬青徐賊這件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