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不是我叫他去的,是郭誼要去研習香料,說入館更有靈感,定有所得,他帶著醫書去讀的。」
戲志才冷靜下來,當即解釋,絕不能讓郭誼把自己的風評給弄壞了。
「且,那些女子也不是病累疾多之人,經郭誼調訓後,已能歌善舞。」
「我們去的時候,她們還叫我喝糖水呢。」
曹操臉色依舊是陰沉著,思緒瘋狂運轉,但卻怎麼都想不通,醫術和這個妙館又有什麼分別。
但郭誼應該不可能有這麼多時間去才對。
雖說自己不該過於過問下屬的私下行徑,可是若影響到了軍務,這便是郭誼瀆職。
那就要懲處了。
「子和呢?將子和叫來。」
曹操面色一黑,對戲志才說道。
誰也看不出他是真怒還是有所安排,心裡都懸了些。
但想來也是,像曹操這樣的人物,手下幕僚行徑不端,他也不會失態。
對郭誼這樣,已經是寄予厚望了。
戲志才知道個中利害,也沒有停留,很快就出帳去將曹純叫來,他來的時候,臉上眼袋略微嚴重。
雙目有些散漫,似乎是昨夜被什麼掏空了身子,精神都全然集中不了了。
「子和,最近身體可不好?」
曹操狐疑的問道,他同樣也是一眼就看出曹純不對勁。
曹純嘆了口氣,因為他並不知道今日在堂上說了什麼,此時剛從軍營趕來,最近又要出行去平兗州東郡、東陽和大澤一帶的冬災。
所以,直截了當的抱拳道:「最近幾日,孟譽在研習防疫之法,在研製草藥配方。」
「他在哪裡研習?」
曹操滿臉不耐的問道。
「應當是在妙館,他在那裡獲益良多,」曹純則是毫不在意。
這幾日的確得了不少配方來,經醫者看了之後,都說可一試,在找病人嘗試服下之後,也都慢慢的有所好轉。
當然,對於疫病依舊還是沒有太大的作用,主要是為了防止傳播。
但郭誼提出了很多分治的辦法,可以將已經有病疫的地區分隔出來,拿出了井然有序的辦法。
曹操一聽這話就滿臉難受,甚至還閉上了眼睛,「他這麼說,你也信」
他都開始撒謊了!
剛來時,孟譽可不是這樣的!
曹操微微嘆息,痛心疾首。
「信啊,他已經有六種藥方了,」曹純面色依舊十分堅定,在片刻後反應了過來,茫然瞪目左右看了一眼,「你們,都覺得我受騙了?」
「這可當真冤枉!自領虎豹騎以來,無論尋常操練,還是軍務嚴治,不敢有半點懈怠!匡亭一戰,我與孟譽以命破軍,無顧生死。」
「反倒遭人非議!」
再者說了,都打了這麼大勝仗了,他去享受享受怎麼了!?
當然,這句話曹純根本不敢說出來,郭誼教他的話就是在這點到為止最好了。
「嗯?」
曹操眉頭一皺,看向了右側一列站立的武將,這一眼掃過去,不少人都面色犯難,下意識的躲避。
唯有曹仁依舊如故,面不改色。
這就能看出端倪了,曹操心裡還是明白這些宗親族兄弟的,早年在外遊俠時候得子弟親族幫助較多,有能者曹氏與夏侯氏都不少。
這世道,真正有能者哪裡會沒心氣,或許大多人認為,虎豹騎只是占得了太多的精良軍備,且得到了良機罷了。
不過,這也只是一時負氣罷了,遲早他們也會想明白的。
曹操微微舒了一口氣,臉色略微恢復,淡笑了起來,走到曹純面前與他對視。
這一刻,曹純剛大聲說完就有點心虛了。
很想道歉,不過儘可能的往委屈了想,心裡又慢慢平衡下來。
過了片刻,曹操開口道:「茲事體大,非同小可,既有軍令下發,虎豹騎當先,你就不可有所掉以輕心。」
「子和,你確信,孟譽已有良策?不會折損過多?」
每一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