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親戚?」
在屋內看書的郭誼當即放下了書卷,一臉的奇怪。
這世的親戚早死光了。
哪裡還有什麼遠方親戚。
「是又有人要來結交,謊稱是我親戚吧?」
追殺個袁術鬧麻了。
郭誼心想。
他還打算找曹純花幾天時日,把這一戰再好好復盤一下呢,只可惜最近曹純似乎很忙碌,一直沒空回來。
當然,郭誼也很忙,忙著結交陳留各地的名流。
很多他都叫不出名字,但又沒辦法驅人而走,偏偏自己的宿衛曹元似乎得了曹操的某些囑託,來輔助他與這些名士結交。
對以後自有好處。
所以疲憊不堪,連看書的時間都沒有。
最近幾天,郭誼直接選擇了擺爛,不再接見任何人。
於是見不到,那些人也會變著法的想身份、認親戚,打算和郭誼攀附一番,日後若是家裡有人入選到軍營里,還能有人照拂。
畢竟現在陳留太守雖說還是張邈,實際上已經姓曹了。
能留給他多少,那都是看曹操顧不顧當年的情誼。
前幾日最離譜,有人說和郭誼是當年一起下過勾欄聽取,一起睡過勾欄商務姑娘的妙友,被郭誼矢口否認,叫護衛叉了出去。
人怕出名豬怕壯。
現在的郭誼就是太壯了。
想到這裡,郭誼擺了擺手,繼續看書,輕聲道:「請回去吧,我本就沒有什麼親戚。」
「他叫什麼名字,記住此人,以後再來必定驅走。」
「他說他叫典韋。」
曹元躬身道。
「哦,」郭誼忽然抬頭,「那是我親戚,請進來吧。」
曹元:「」
屋舍正堂。
典韋自己都不知道竟如此順利。
居然真的就進來了。
這宅邸雖然不說是什麼深宮大院般戒備森嚴,但郭誼剛剛在匡亭立下大功,一戰成名。
現下不知軍中多少人在談他的事跡。
兩相對比之下,張邈無力交戰,顯得就不是那麼英勇了,軍里的人,誰也不會去看重他那八廚之名。
廚者雖然有急公好義的意思,但卻是對士人的,他對士族有貢獻,願意捐獻財物給士族研究經學,所以才能得加一個「廚」名,來表示感謝回饋。
這名聲,受歡迎也是在士族之中,而軍中多是百姓出身,你有沒有威名,還是看拳頭硬不硬。
一遇到大仗就軟了,當然損軍心。
這麼比下來,曹氏那就是真的聲威大振。
面對袁術來勢洶洶的大軍,不光敢打,而且還打得漂亮。
他袁術敗得徹底,我曹軍贏得輕鬆,何等威武。
再抬頭一看,面前這郭誼也不像是能追殺人幾百里的那種。
「先生,你現在是在」
「看書。」
郭誼頭也不抬,手裡捧著一本《雜學工論》,這本書裡面記載的是農工的利弊等,介紹各地使用的農具大致做法和暢想日後如何改良。
不算什麼值錢的書籍,只是孤本。
著作者連名字都沒留下,一般人估計拿了也只會稍加翻動,不會認真讀。
不過對於郭誼來說,卻是好書。
因為它是新的。
認真讀上十遍,總能榨出不少獎勵來。
「哦,俺帶了酒和彘腿,咱們喝點。」
典韋說話瓮聲瓮氣,中氣十足,隱有剛聲迴蕩,此人傳青衣布袍,緊於腰側束住,頭髮用一根草繩綁縛在頭頂,十足的農家漢的模樣。
但比起一般的農家漢,他的體型又大了幾圈,好似個堅厚的門板。
「不喝了,喝酒誤事。」
郭誼直截了當的和他說道:「你來找我有什麼事,直說就行,只要你不像那些當地士人一樣,來教導我就行。」
之前來結交求見,知道郭誼出身是郭氏的旁支,那就是不得勢的寒門,所以在交談時候,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