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吳懿一大早就到了州牧府上了,昨天夜裡他的族弟吳班和他說明情況後,心裡藏著事,天不亮他就醒了。
等到天邊露出第一縷紅霞,早飯他都沒來的及吃,就趕到了州牧府。
「子遠,你這是還沒吃飯。」劉璋聽到了吳懿肚子裡傳出的咕咕聲,打趣道:「雖是有要事相商,但還請子遠不要廢此朝食。」
「為君分憂,不敢辭勞。」吳懿拱手致謝道,巴郡在謀劃如此大事,他怎麼等的及吃飯再過來。
劉璋微笑著點點頭,揮手讓龐闕去招呼庖廚做些早餐,他也還沒吃早飯,吳懿來的實在太早了些。
趁著這個間隙,劉璋向吳懿介紹了下甘寧和沈彌,同時將吳懿引見給甘寧和沈彌。
「興霸、文淵,皆乃壯士也。」吳懿一看著兩人的身形相貌,就知道不是凡俗之輩,他贊了一句。
甘寧和沈彌拱手謝過,兩人心中有些疑惑,劉瑁的大舅子為什麼投身到了劉璋手下,而且還能摻和到這等機密要事中。
片刻後兩人心中不由都嘆了一句:『自家這位明公,用人真是不拘小格,度量大到沒有邊了。』
不多時,龐闕帶著早餐過來,幾人吃完早飯,淨手完畢。
吳懿率先開口,拱手請命道:「明公,巴郡宵小,竟敢謀逆,我願領兵討平。」
他向著劉璋表露出他的忠心,不同於吳班認為自己和劉璋關係疏遠,需要稍稍避嫌,吳懿自認他和劉璋的關係是再親近不過的,只是明面上在旁人眼裡他還是劉瑁的大舅子罷了。
「子遠,我知汝心,且稍待片刻,聚眾商議後再定。」劉璋殷勤接待著這位日後的車騎將軍。
不多時,黃權和董和聯袂而到,最後是受到召見的益州別駕王商到了。
劉璋向這位益州士人之望王商簡單講述了巴郡發生的事情,並說了下黃權的想法。
聞言王商不由皺起了眉頭,這對他來說不是什麼好消息,好不容易推上溫仁的劉璋出任益州牧,並且劉璋對益州士人沒有劉焉的那種偏見,反而是對益州士人信而用之,他也拿到了空懸很久的別駕一職。
但是劉璋這才剛繼位益州牧,巴郡就發生叛亂,只怕劉璋會對益州人士同劉焉一般生出嫌隙之心,不再接納和任用益州士人。
他改了對劉璋的稱呼,開口補救道:「明公,正如公衡所言,欲行反叛的大族當不多,這些起兵的大族不過是些妄圖富貴、求取名利之人,巴郡士人固當大半心向明公。」
「商在巴郡略微有些浮名,我願修書向巴郡士人告誡,言明明公之仁德,昭告巴土。」
「固所願也,有勞王卿了。」劉璋面帶微笑,點了點頭,有王商出面,應該能勸住不少心懷猶豫的巴郡大族,削弱巴郡的反叛勢力。
然後他點明了下當前形勢以及他的看法:「根據巴郡內應傳來的消息,逆賊當於本月十六號左右起兵,居中聯絡之人乃是荊州別駕劉闔。」
「不過荊州方面倒是沒什麼動靜,一切如常,沒有舉兵西進的舉措。」
「以我觀之,當是巴郡有成事之兆,荊州方面才會響應。」
等劉璋說完,黃權出席說出他昨夜回家後一夜深思出來的謀劃,為了妹夫的大業他盡心竭力:「明公,雖是如此,亦不可不防,夔門者,蜀之東門,西扼巴蜀,東控荊楚,可謂重地。」
「當增夔門、白帝之戍,以防巴郡逆賊和荊州之兵合流。」
「另外巴郡郡治江州,當不容有失,逆賊若得江州,則賊勢喧囂,一時不可複製。」
「駐守江州的是郡兵,向來不習武事,恐是不堪大用,亦須遣兵,以防有失。」
「只是驟然遣兵前往江州、夔門據守,容易驚動巴郡逆賊,得尋一個由頭。」
劉璋點了點頭,認可了黃權的謀劃,巴郡的郡治江州和蜀地東門夔門是不能丟失了,需要牢牢的攥在手裡。
夔門在手裡,巴郡逆賊和荊州之兵就沒辦法匯合在一起,一則對巴郡的危害小了,二則平定起來也容易。
巴郡郡治江州同樣也是,作為一郡的郡治,江州屯有大量的糧秣,還有兵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