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定睛一看,卻是上谷郡來的鮮卑使者。
慕容莫護跋眼皮莫名跳動,他搶先喝問道:「慌慌張張,成何體統?」
「發生什麼事情了,速速道來!」
使者見是慕容莫護跋,當即下跪大叫:
「可汗,上谷郡也出現一支一百人的騎兵,他們趁著大雪,對我們多個縣城進行騷擾,多處糧草被燒毀。」
什麼!
一百人騎兵?
慕容莫護跋有點不相信自己耳朵,丘力居和頓蹋臉上露出震驚之色。
張舉和張純面面相覷。
「你確定只有一百騎兵?我留在上谷郡的兵馬可是有一萬餘人啊!」
慕容莫護跋一開始幸災樂禍潞縣遭受攻擊,丘力居驚慌失措,張舉擔心不已,沒想到還是輪到了他頭上。
想想這也是必然,漁陽和右北平遭受偷襲,上谷這邊怎麼會放過呢?
「可汗,沒錯,他們雖然是一百騎兵,然而神出鬼沒,我們連連失手,折損了不下一千部族勇士。」
此刻,已經是找不出什麼詞來形容自慕容莫護跋內心的焦躁和憤怒。
「宇文雍這個廢物,我把上谷這後方要地給他把守,他怎麼就這麼無能?」
慕容莫護跋胸膛起伏。
「可...可汗,這一百騎兵裝備無比精良,手中的刀刃鋒利無比,射出的箭矢又遠又准。」
「而且,他們的戰馬,都是珍貴的大宛馬。」
「我們毫無招架之力啊!」
使者大聲叫屈。
對方來去如風,迅疾如火。
一旦派出兵馬去攔截,結果挨上死,沾到亡,他們簡直就是100尊地獄殺神。
還不到三天時間,上谷郡的潘縣、涿鹿、下落三地不同程度遭受偷襲,損失慘重。
糧草被毀,鮮卑人的帳篷和隨軍攜帶的牛羊被屠殺一地。
慕容莫護跋不由得倒吸一口涼氣。
這一百騎兵的裝備他估計沒有概念,但是一百匹大宛馬他可是聽得明明白白。
作為草原遊牧民族,自然對大宛馬的昂貴有所耳聞。
一匹大宛馬得價值,抵得上近百匹他們慕容部飼養的戰馬。
丘力居和頓塌也把大宛馬聽到了耳中,兩人不得已互相看了一眼:
「大宛馬!怪不得,這絕對不是劉虞的軍隊,難道并州那邊也參戰了?」
張純皺著眉頭站出來說道:
「并州刺史董卓,大肆擴張他的勢力,要是以前,這出現在幽州的大漢兵馬,十有八九是他的!」
「不過據我這邊所知,他現在是內憂外患,肯定是沒有閒心派兵來幽州參戰的。」
內憂就是董卓跟姚廣孝這邊買下一萬河套戰馬,結果用力過猛,家底沒了!
他只得對太原和祁門兩家王氏先禮後兵,要錢要糧。
王家給了不少,不過怨恨的種子也埋下來。
接著就是太行山中的有二三十萬流民湧入了上黨、太原兩郡。
一問之下,卻是得知這是流民是常山國的太守高覽進山剿匪,將他們從山中趕出來,向西跑并州去了。
董卓眼饞這些人口,便讓李儒想辦法安置。
這麼多張嘴吃飯,本來不富裕的家庭,一下子又變得雪上加霜。
王家已經被征過錢糧了,於是李儒把目光對準了太原上黨當地的豪強富戶。
其中頗有家資的高家,成了李儒的目標。
「不是并州,難道還是幽州?」
「軍都山險峻,僅有居庸關一個關口要隘。」
張舉感覺難以置信,「劉虞的兵馬是如何從涿郡出發翻越軍都山。」
「這個就不得而知!無論是并州還是幽州兵馬,在上谷出現騷擾已經成為事實。」
張純一臉凝重,「諸位,現在漁陽和上谷郡出現異動,估計劉虞有全面反攻的跡象!」
「從東西兩處受到偷襲的情況上看,劉虞有可能請來了幫手!」
叛軍、烏桓、慕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