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皇病重,下了聖旨,令我進京侍疾?」
劉瑋快速看完姚廣孝送來的急報,臉色頓時凝重起來。
漢靈帝劉宏,不是兩年之後才病亡嗎?
怎麼現在就病重了?
之前劉宏又不是沒病過,也沒見要讓劉瑋去侍疾的?
而現在這都要讓藩王進京侍疾,其中耐人尋味啊!
眼下朝政被外戚何家把控,而內宮又是董太后和十常侍的天下。
前不久,劉瑋被何皇后派出的刺客行刺。
董太后也好不到哪裡去,也派出刺客冒充何皇后的人對劉瑋下手。
並且,劉瑋的枕邊之人貂蟬,居然也曾是她留下的暗子!
劉瑋涿郡的養父母以及牛家莊全村被殺一事,一切源頭也指向了董太后。
董太后和何皇后,這兩個女人,明里暗裡處處針對劉瑋。
本來外放到了邊疆之地就藩,海闊天空,任由馳騁。
這兩個女人也是鞭長莫及,劉瑋可以在邊境打異族發展壯大。
要知道,自從出了雁門關,劉瑋一路高歌猛進,連續敗南匈奴、拓跋鮮卑、尉遲鮮卑,亡羯人。
僅僅五個月時間,便占據河套平原,吞居延海,控河西三郡,虎視西域,震懾漠北,擁兵近五萬,治下人口六十萬。
現封雲中王,漠北大都護,已然是一個妥妥的掌握兵權王爺!
只要條件允許,師出有名,奪嫡問鼎中原,指日可待。
然而,現在洛陽那邊來了聖旨,居然要求他回京。
劉瑋稍稍一想,不用說,十有八九是何皇后一派借劉宏病重之名,騙他進京。
既然屢次在邊地不能殺了劉瑋,那就讓他來洛陽。
劉瑋回洛陽,肯定不能帶兵跟隨,頂多就是幾百侍衛護送而已。
這麼一來,洛陽便是龍潭虎穴。
等待他的,一定是接踵而來的各種要他命手段。
明的暗的,應接不暇。
「老子腦子進水了才會回洛陽呢!」
「用腳指頭想就知道一定是何惠那個女人的陰謀。」
「想騙本王回京,然後好拿捏,簡直就是痴心妄想。」
劉瑋冷笑一聲,便要讓信使回河套,告知姚廣孝不要理會。
「你回河套告訴軍師,就說本王帥軍征戰漠北未歸。」
聖旨雖難違,但只要本人不接,就當不知道這事。
若是那朝廷傳旨之人非要見劉瑋,便推說劉瑋已經去了漠北的龍城。
讓那些傳旨之人去龍城找他!
這大冬天的,龍城那邊早已零下二三十度,天寒地凍,還有鮮卑人盤踞。
即便傳旨的人能跋涉上千里抵達龍城,估計早已春暖花開了。
何況,劉瑋又不在龍城。
「王爺,軍師還有一封書信,說是請王爺看完後再做決斷。」
使者見劉瑋讓他回去,趕緊又呈上火漆封口的信柬。
嗯?
「麻煩你下回一次性將話說完!」劉瑋瞪了他一眼,不悅地說道。
殺人的眼神,上位者的威壓,不經意間展露出來,使者嚇得連忙下跪賠罪。
好在劉瑋並沒有要治他的罪,只不過警告他而已。
劉瑋打開姚廣孝的信,看著看著,眼神內斂,皺起了眉頭。
原來聖旨傳來的時候,派去潁川找尋陳紀的兒子陳群,以及帶走蔡邕府上書籍的錦衣衛分別回來了。
陳群被悄然帶到了五原城,很快就能讓他與陳紀父子團聚。
蔡邕府上的書籍甚多,錦衣衛帶回了一部分,大部分找了個秘密地方藏了起來。
沒過多久,何進的幕僚何顒見蔡邕久久不歸,於是心懷不軌上門去找蔡琰,迫其答應成為他的小妾。
然而他發現蔡琰也不在家,而蔡家的數百套藏書典籍,早已不見蹤影。
何顒氣急敗壞,在何進面前大肆說蔡家壞話。
總之蔡邕父女,是回不去了!
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