兵是將之威,將是兵之膽!
作為騎兵最前端的鋒芒,薛仁貴此刻已經不僅僅是一軍統帥,更是這支騎兵的靈魂所在。
只見他手中的方天畫戟宛如怒蛟入海,揮動之下,夾著風雷之聲,掀起翻江倒海之勢。
一接觸瞬間,一個、兩個、三個...
與他正面相撞的十來個鮮卑騎兵頓時被挑飛三丈遠。
不斷有騎士被薛仁貴舞動著方天畫戟掃落下馬。
薛仁貴所到之處,鮮卑騎兵好像落花流水一般,紛紛喪命。
此時拓跋杲的那一萬負責正面對撞的騎兵,頓時輸了氣勢。
他們完全被薛仁貴和他身後的一眾騎兵所壓制。
此刻他們就像未經人事的少女,那一層脆弱的薄膜已然被捅破。
鮮卑騎兵中央這萬人陣,很快就被薛仁貴一人一戟將完整的隊形殺出一個缺口。
身後的三千騎兵營,與薛仁貴共同作戰多次,已然有了默契。
口子一開,不需要怎麼用力,就一擁而入。
隨後,便是將二千玄甲騎簇擁在中間,左右兩翼的三千營及朵顏三衛!
他們這七千人,只有兩側的騎兵稍微有些壓力,需要一路不斷清掃從側面而來的鮮卑騎兵。
一萬鮮卑騎兵陣型,硬生生被撐開了一個口子,而且還在不斷地深入再深入,開始用力插入到底。
原本的計劃是中間的一萬人負責正面攔截。
另外兩萬人分別從漢人騎兵的兩側發動進攻,將漢人的整個衝擊陣型切割再切割。
直到看不到任何一個與他們有敵對的人!
然而現在,這一萬漢軍騎兵突破得實在太快,一下子就進入了她們的身體。
因此,在這左右的這兩路鮮卑騎兵,此時此刻,就像張開的大大嘴巴,準備歡快地合攏,對眼前的饕餮準備大快朵頤。
然而,卻是咬了空,還磕到了牙。
什麼?
在後方的拓跋杲看得真切,不禁大吃一驚。
他素來引以為傲的鮮卑騎兵,怎麼此刻卻被人家拿捏住了敏感部位一般,酥軟而毫無反抗之力,任由人家不斷肆意深入侵犯。
三萬鮮卑騎兵與一萬雲中出城的漢軍騎兵,他們戰鬥素養的差距肉眼可見,相差似乎不是一星半點啊!
「這個皇子的騎兵,怎麼會這麼強?」
拓跋杲對著他這一眾官員隨從發出靈魂感嘆。
要知道他麾下這三萬騎兵,雖然比不上那三千虎紋騎,但也是漠南鮮卑之中最強悍的存在。
他們在馬背上的功夫,騎射的本事,在草原上稱第三,沒人敢稱第二!
三萬騎兵所到之處,寸草不生。
就連路過的綿羊,也要被他們攔下來薅光羊毛,然後狠狠抽幾巴掌。
此刻,看到雙方騎兵的狀態,拓跋杲驚愕、納悶、不解等多種情緒如同量子糾纏一般。
「可汗,漢人的騎兵,我看全是當先那人帶來的效應。」
「可以說是以他一人之力,帶動了整個騎兵的士氣。」
一個隨從一直在觀察雙方動靜。
他死死盯著沖在最前面白袍白馬方天畫戟的薛仁貴,緊縮眉頭思索著。
「若是我們能殺了此人,這暫時的弱勢,必將得到逆轉。」
隨從當即說道。
另外一個官員也道:
「前幾日聽羊真大人說漢軍之中有一少年將軍,頗有幾分本事!」
「這少年將軍帶著八百人偷襲了羊真大人營地,然後全身而退。」
「現在,羊真大人與僅僅交手幾回合,太過輕敵導致中招而肩頭受傷。」
「原來是這位少年還埋伏,那真是非同一般!」
「你想說什麼?」
拓跋杲一愣,怎麼這個隨從突然誇起敵人來了?
「如今這位將軍白袍銀甲,看樣子又是一個萬人敵的狠角色。」
「我們只有糾集勇將,也不顧什麼手段,只要將他拿下才行。」
第一卷 第140章 一人之力,帶飛全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