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暗號」,憑藉這些,可以很輕易的分清敵人與戰友!
司馬懿的話音落下…
「哐」的一聲,酒肆的後門推開,一名帶著風帽的黑衣男人探出頭來,他上下仔細打量起司馬懿來,口中悄聲問道。
「南邊來的?」
「正是!」
聽到了肯定的答覆,這風帽男人左右環望,確定附近沒人後,這才一把將司馬懿拉進了酒肆中!
…
不出司馬懿的預料…
這看似平平無奇的酒肆,在地下酒窖中,有一道暗門,打開暗門,其中便是一間密室。
此時…
酒肆掌柜領著司馬懿進入其中。
司馬懿注意到,密室內的一張桌案旁圍了五、六個男人,有的身著儒袍,有的一副屠夫的模樣,更有哈著腰頭頂著一個龜公帽,更有甚者…一位男子,腰間別的刀,似是…當地的官兵!
司馬懿眼眸微微的凝起,心裡嘀咕著,這些就是陸總長派遣在冀州的細作吧!
的確…如司馬懿預料的那般。
這些各行各業、形形色色的男人均向曹營傳遞出無數情報。
可…
「細作」的話,倒是不完全!
因為,包括這酒肆掌柜在內,這些人早些年都受到過「隱麟」的指點,從那黃巾鬧得最兇猛的北海國逃出,逃入這相對安逸的冀州鄴城。
同村人枉死北海,而他們,僥倖…撿了一條性命。
後來聽說隱麟在曹營,他們便毛遂自薦提出要為曹營輸送冀州鄴城處的情報!
細細算來,也有兩年了吧,均是忠誠、可靠之人。
倒是司馬懿,他一身黑袍,穿著斗篷,頭戴斗笠,顯得異常的神秘。
他行至諸人面前,拱手道。
「在下太學生司馬懿,見過各位前輩。」
「你便是陸司徒派來的司馬仲達?是麼?」酒肆掌柜開口道。
「正是。」司馬懿點了點頭…
這些人絲毫不懷疑,他們此前也受到過陸羽寄來的信箋,知道會有這麼一位「客人」,同樣的,他們也知道這位「客人」的任務。
再加上暗號完全能對上,確保萬無一失。
「有關許攸、許家的情報,我等能探查出來的都在桌案上,司馬公子不妨細細看看,有什麼疑問…我等都在此間,可以隨時為你解答!」
做此收集情報的工作,大家都習慣了不說廢話,開門見山…
此番,陸司徒派司馬懿來做什麼,大傢伙兒心知肚明,大傢伙兒也會全力配合。
「有勞。」
司馬懿輕吟一聲,繼而展開了桌案上的一封竹簡。
這是一封記載「許攸」早年經歷的竹簡,原來早在十五年前,中平元年…許攸便與集州刺史王芬欲趁漢靈帝北巡時,以防黑山賊為由發兵…以便起事,但最後漢靈帝欶其罷兵,並召他入朝,王芬害怕而自殺…許攸等逃亡。
從此之後,許攸便緊緊抱住了袁紹的大腿,成為了袁紹極其信賴的汝潁門閥。
這些情報,對司馬懿了解許攸的為人有些幫助,但…並不關鍵。
司馬懿放下竹簡,旋即又提起另一封。
迅速展開…
恰恰這一封竹簡,不展開還好,一展開之下,司馬懿的眼眸剎那間凝起,表情亦是一滯。
這一封竹簡很關鍵,上面講述的內容很多,比如許家的一些生意以及…勾當!
「想不到,這許攸的族人竟敢屢次貪墨袁紹徵兆的糧草,販賣於百姓氏族,中飽私囊…」
司馬懿感慨道…
「沒錯。」這次說話的是那位魁梧的官兵。「看似是許攸的族人做此勾當,可沒有許攸的授意?這些族人哪敢如此!」
「三年以來,許家貪墨的軍糧何止十萬石?只是…許家族人一貫小心,若非苦無證據,怕是依著那鄴城令審配的性子,早就要將整個許家下獄了!即便如此,審配與許攸之間嫌隙叢生,一個是看不慣,一個是自持有功,驕傲蠻橫,兩人早已是政敵、死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