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陳宮淺笑一聲,朗聲道。「如今兗州兵精糧足,正面抗衡咱們肯定是沒有機會的,不過…若然把曹操的主力部隊調出去,再讓他失去了兗州氏族之心呢?」
「調出去?」呂布一怔…
「沒錯,曹操只要率軍攻打徐州,兗州境內必定空虛。」陳宮接著講…
呃…呂布有一種感覺。
要麼是自己的智商完全不夠用了,要麼…陳宮說的話,統統都是夢話!
曹操好不容易穩定住局面,這個時候,傻子也知道應該積蓄力量,怎麼會主動出擊呢?
「先生?可是急糊塗了?」呂布反問。
「糊塗,哈哈,沒有比此刻的我更清醒的了!」陳宮擺擺手,笑著繼續解釋道:「正常情況下曹操自然不會攻打徐州,可若是曹操的父親曹嵩,曹操的弟弟曹德死於徐州牧陶謙之手呢?」
這…
呂布繞繞頭。「先生這話更是費解,陶謙儘管分屬袁術陣營,可他一貫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怎麼會主動招惹曹操!」
「哈哈…」陳宮大笑。「這個更簡單,咱們可以讓曹操犯了陶謙的眉頭嘛…」
「奉先怕是還不知道吧?曹操派往朝廷的使團中有一人乃是兗州名士,名喚『邊讓』!此人與兗州氏族關係默契,與徐州牧陶謙更是交情匪淺,若然咱們偽裝成曹操手下的模樣殺了他…再放回消息…」
呃…
陳宮話說到這份兒上,呂布就是腦子再漿糊也能搞清楚點兒這中間的聯繫。
而此時,陳宮的話還在繼續。
「偽裝成曹操的手下殺死邊讓,如此一來…曹操在兗州將失去氏族之心,徐州牧陶謙也必與曹操結下仇怨,而曹操的父親曹嵩恰恰在徐州…在他陶謙的地盤!」
「陶謙縱是個好脾氣,可摯友枉死,也不會無動於衷,他的怒氣自然會施於曹操的父親曹嵩的頭上,若是咱們此時再出手,曹嵩一旦有個三長兩短…曹操必定會不顧一切舉兵討伐,而那時…咱們的機會就來了!」
呼…呂布是長長的呼出一口大氣。
這一刻,他愣住了。
一息,兩息…足足十息過後,呂布的眼眸豁然睜大!
而他的心頭唯獨四個大字——此計可行!
殺掉邊讓,嫁禍給曹操,讓曹操引得眾怒;
或借陶謙的手,或親自動手,殺掉曹嵩…以此再引得曹操的震怒,鷸蚌相爭漁翁得利呀!
一時間,呂布豁然明朗。
高…高啊!
陳公台這嫁禍於人,借刀殺人的計略玩的是既不漏聲色,又屬實刀刀見紅!
這陳公台不愧是他呂布的謀主!
心念於此,呂布拱手一拜。
「先生大才…布這就去安排,必讓這邊讓死的轟轟烈烈,天下盡知!」
「此事有勞溫侯了!」
陳宮回了一句,旋即一縷鬍鬚,眼眸幽幽的眯起,一抹錐處囊中鋒芒於瞳孔間乍然呈現。
…
…
兗州,壽張縣。
一個冬天過去了,程昱依舊在這一個小縣城,擔任這麼一個小小的壽張令。
當然,他並不知道,幾個月前他曬人肉乾的事東窗事發,被一些士人發現,並向曹操稟報,儼然一副不嚴懲不罷休的架勢,當然,最終被曹操給壓了下去。
不過…這倒是一下子打亂了曹操原本的計劃。
原本將程昱加封為軍司馬,安置往龍驍營的文書,剛剛發出去,就被曹操派人追了回來。
直到今天,冬天過去,春天來到,萬物復甦…兗州糧倉豐碩,程昱那些「陳芝麻爛穀子」事兒也就漸漸的被人遺忘了。
而此時,這封了遲了幾個月的調任文書再度踏上了征程。
只不過,今時今日的程昱心情有些複雜。
他能體會到曹操昔日對他的讚許,可…他也知曉,統領一州之地,曹操身上的擔子與難處。
想來…他程昱這樣一個有過「前科」的官員,很難被兗州氏族接納,更難委以重任。
似乎,他
第七十章 說個笑話,曹洪不貪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