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玄,以太平道天師之尊,孤身涉入險地,前往平息馬相叛亂。
在他前去之前,很多人並不看好他能夠成功。
甚至有不少人,覺得一定是陳玄被過往的勝利沖昏了頭腦。
益州某地,一群人圍成一團,聚精會神的聽著中間一人講解。
「呵呵,我承認陳玄起兵以來,確實沒有敗績。」
「但是,那些勝仗,都是在有黃巾基礎的地方打的,取勝又有何難?」
「就拿南陽來說,南陽乃是富庶之地,人口繁盛,在他陳玄冒頭之前,早就有張曼成聲勢浩大的黃巾活動。」
「還有潁川,就更不用說了,如果沒有黃巾渠帥波才在之前的苦戰,就算他陳玄過去,又能討到什麼好處?」
「至於巨鹿之戰,雖然我並不了解內幕,但是想來無非是因為陳玄不知道用什麼手段,引誘了張角之女張素,這才換來了老天師的全力支持。」
「老先生,當時的人公將軍張梁可是權勢滔天的人物啊,陳玄能夠擊敗張梁,難道還不能說明他智勇過人嗎?」
一個眼睛亮晶晶的年輕人,忍不住插嘴道。
他正是渴望建功立業,名垂青史的年紀,對大英雄大豪傑是無比的尊崇。
當世之中,說起英雄人物,如果陳玄排第二,又有誰敢排第一呢?
年輕人早就把陳玄當成了他的偶像,恨不得早日前去投奔。
聽到說書老頭兒這般貶低陳玄,當然看不下去了。
「嘿嘿,有你這樣想法的人,不在少數。」
老頭斜睨青年人一眼,不屑的抽動了幾下鼻子。
「可是,真理總是掌握在少數人的手上。?」
「老夫剛才說的很清楚了,你怎麼就是聽不懂呢?」
「張梁確實是當時太平道的二號人物,不錯,陳玄正是踩著他登上了天師大位。」
「可是,這能說是陳玄的能力強過張梁嗎?」
「傻孩子,當然不能。」
年輕人被老頭兒當眾數落,臉上掛不住了,不服的說道:
「你憑什麼這麼說?」
老者輕輕搖頭,再次說道:「我剛才已經說得很清楚了。」
「張梁就算地位再高,也不過二號人物而已。太平道當時的一把手,除了張角還能有誰?」
「而那個陳玄,通過黃巾聖女換得了張角的支持,擊敗張梁又有何難?」
「就算是換作小伙子你,也未必不能做到啊。」
老者沖年輕人眨眨眼睛,打趣道。
年輕人被這麼一噎,嘴唇動了動,說不出話來。
這場突然爆發的辯論,賣藝老人是最後的贏家。
「父老鄉親們,如果覺得老頭子我說得有幾分道理,不妨略微施捨幾個。」
老者從身後掏出一隻破碗,那裡面已經放好了幾個銅板。
「老人家說的有道理,那叫陳玄的無非是靠著運氣,和別人的幫助才走到現在的。」
說罷,這位看客取出幾枚銅幣扔到老者的碗裡。
「別說這個年輕後生了,就算換成老漢俺過去,也未必幹得不如陳玄。」
又是幾個銅板,落在碗中發出聲聲脆響。
「這次他跑到益州來,無根無基,又能翻出什麼風浪。」
「聽說劉焉大人,劉表大人還有那個原黃巾渠帥馬相,已經徹底聯手了。」
「這次陳玄可有好果子吃嘍,直接殞命於此也說不定。」
不多時,老者的破碗之中,已經積滿了銅幣。
老者聽著叮叮咚咚的錢幣掉落聲音,喜笑顏開。
就在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