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
郝萌整個人如同一座即將噴發的火山一般。
熾熱而狂暴。
他牙齒咬得嘎嘣響,仿佛滿腦子都是無法控制的憤怒。
看到這一幕,臧霸詫異道。
「郝將軍,何以激動至此啊?」
郝萌怒道。
「前日呂布打吾三十軍棍,切齒之痛,至今仍歷歷在目!」
臧霸嘆息一聲道。
「此事都已過去,又何必再記它?」
郝萌氣得臉色通紅。
眼中燃燒著洶洶怒火。
咬牙切齒道。
「如若想勸說,汝自去便可,不用拉著我!」
「呂布這廝是個白眼賊子!哼,什麼溫侯,什麼主公?全都是胡扯!此人根本不值得投靠!」
「要讓吾再見他呂布,他再敢問責於吾,吾便領兵去投城外的曹性大軍去也!」
「至少人家是大漢天子的麾下,堂堂正正的朝廷之師!」
這話一出。
臧霸只得連連嘆息。
不明白這個昔日的郝將軍,如今怎麼變成了這副模樣?
溫侯確實有做的不妥的地方。
但他有功必賞,有過必罰。
當年在并州又抵禦了無數羌人的入侵。
堪稱大漢英雄也不為過。
至少到現在。
臧霸還是很滿意自己的處境的。
只是并州危如累卵。
若溫侯再不振奮起來。
恐怕。
自己也要另投他處了。
想到這兒。
他將眼前的雜事收攏一通。
勸說郝萌離開後。
又寫了一封書信,命侍從送還給陳宮。
就說請軍師放心,他自會去勸說溫侯。
半個時辰後。
臧霸整理衣袖,七拐八拐的,走入了郡府之中。
門口的負責守衛的并州狼騎,看到是他,並沒有阻攔。
剛走進去。
一陣香風便吸入鼻孔。
似乎。
是美人的體香啊!
一時間。
就連臧霸都有些沉醉。
怪不得溫侯喜歡這些。
若是換做他,他也得沉迷啊!
再往裡面走。
眼前是無數的燈火輝煌。
三十六個美人身著華麗衣裳。
裙擺飄動。
在郡府之中翩翩起舞。
就連臧霸的呼吸都跟著粗重起來。
而注意到他。
呂布當即揮了揮手,示意音樂的聲音停歇片刻,而後微笑道。
「臧將軍,今日如何有雅興來此?來來!快與吾共飲三杯!」
臧霸趕忙走上前,接過呂布手中的酒杯,恭敬道。
「按理說,軍中本不該飲酒,不過是溫侯所賜,小人便接下了。」
噢?
聽到這話,呂布隨意笑了笑道。
「這是哪裡來的規矩?」
「若是軍中不得飲酒,那我呂布也飲不得。」
臧霸趕忙道。
「問候是并州英雄,飲一些酒,壯壯膽氣,於軍事有利。」
「不過」
他聲音微微一頓,停了片刻,這才開口道。
「可是溫侯,如今城外尚有劉辨小兒的大軍虎視眈眈,將我城團團圍住。」
「如今軍營中,軍心渙散,士卒都有些不安,皆言溫侯不是城外那兩個賊廝的對手」
這話一說就。
呂布的臉色頓時有些不好看了。
當即皺眉道。
「臧將軍,你這說的是如何話?我不是那兩個賊子的對手?」
「可笑!」
臧霸惶恐道。
「溫侯,小人不是那個意思。」
「只是您日夜飲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