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劉辯已經趁著袁紹的失敗,趁機整頓兵馬。
帶領麾下的數萬騎兵,星夜趕往冀州。
一路上連破數郡,而此時的袁紹只顧著逃跑。
倉皇逃竄。
這支大軍也不知剩了多少,一直逃竄到黎陽這個地方。
這時候。
他麾下大將蔣渠義出戰迎接。
袁紹這才引大軍進駐黎陽,稍微安頓了一番。
這一日正要出城查看敵情,卻沒想到,耳邊忽然傳來了一陣陣痛哭聲。
「這劉辯小兒當真是暴軍啊,吾一家數十口投軍,皆被他一人所殺!」
「那一日血流成河,屍體堆疊在一起,吾都看不清,那戰友炮澤,究竟身在何處!」
「其實早在大戰之前,軍中就沒有什麼錢糧了,這一戰的結局早已是註定的。」
「如今主公大勢已去,吾等如之奈何?難道要投奔的劉辯小兒不成?」
「投奔他又有什麼不好,這大漢天下還不是姓劉嗎?那劉辯就算再暴君,也是堂堂正正的大漢天子!在他麾下,我們還能吃到肉呢,不比在冀州的生活好?」
聽到這話。
袁紹心中不由得有些後悔。
早知道,自己就應該聽從田豐的話,不與劉辯為戰,以至於如今遭到如此慘敗的結局。
他當即連連嘆聲道。
「我不聽田豐之言,以至於今日之敗。」
若就此回去,有什麼面目去見田豐。
其實他心裡早已清楚,田豐乃是個正直之人,說話之間從來不論利益。
但他當時被情緒控制。
一心執意要將田豐下獄,現在看來他才是真正的忠臣啊!
正想到這兒的時候。
一旁的許攸似乎有所覺察。
當即開口問道。
「主公,可是在想什麼?」
袁紹嘆息道。
「正是在想那天之事,當日他勸我切莫出兵官渡與劉辯一戰。」
「若是我當日聽他之言,恐怕也不至於遭受今日的慘敗。」
許攸心中一動。
那他要是說的對,我之前說的話豈不是放狗屁嗎?
沉吟一番,他當即故作深沉微微搖頭道。
「主公大可不必如此想。」
袁紹皺眉問道。
「這話什麼意思?」
許攸道。
「主公,你可還記得那叛賊糜芳,當初不也是說過同樣的話嗎?說不好,這正是他二人的離間之計。」
袁紹微微皺眉道。
「你的意思是說這田豐也是反賊了?」
許攸沉默了一下,沒有直接回答袁紹的問題。
而是道。
「臣只是聽說田豐在監獄之中,聽聞主公兵敗,俯掌大笑道,說果然不出他所料。他為何如此幸災樂禍?」
袁紹,聽到這話。
微微眯眼,一股怒火,驟然間,從心中升騰。
而後當即,拔劍怒斥道。
「賊子,怎敢笑我,現在看來,田豐乃是叛賊,早已是確定無疑。」
「吾必殺之!」
當即派遣,士卒手握寶劍。
前往冀州,獄中殺田豐。
此時的監獄之中。
陰氣森森,不時傳來,陣陣慘叫。
田豐一身破舊衣裳。
微微迷眼,似乎眼中有什麼痛苦一般。
這一日。
一個獄卒,趕忙衝過來為他解開了枷鎖。
而後驚喜道。
「先生,好事啊,如今主公派遣使者過來了
!」
「什麼?袁紹派遣使者來了?」田豐眉頭微皺。
而後。
似乎像是想開了什麼心事一般,仰頭大笑道。
「哈哈!吾今死於此地!」
那獄卒有些不解道。
「先生,為何如此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