瘋了嗎?
呂布駭然的看著高順,腦海第一時間迸出了這三個字。
我堂堂天下第一武將,當年落魄到徐州投靠劉備,已經是夠屈辱的了。
現下你竟然想讓我二進宮,第二次投靠劉備?
不對,還不是投靠,而是投降!
屈辱百倍!
「高伯平,你這齣的是什麼餿主意?」
「本侯什麼身份,你竟然讓本侯降那大耳賊?」
「伱想讓為本侯為天下人恥笑嗎!」
呂布是怒不可遏,衝著高順便咆哮質問。
高順被噴了滿臉唾沫星子,只得苦著臉道:
「當年溫侯為謀卷土再起,不是也曾忍辱負重,降了那袁術嗎?」
「大丈夫能屈能伸,順以為,溫侯既能降袁術,為何不能再降劉——」
未等高順說完,呂布便擺手打斷,厲聲道:
「袁家四世三公,袁術乃袁家嫡長,何等的身份地位,本侯莫說是降袁術,縱使是認袁術為義父,也算不得恥辱!」
「那大耳賊算什麼東西,不過一織席販履之徒,他也配本侯向他伏首屈膝,向他卑微求降?」
高順語塞,被懟到啞口無言。
呂布說的已經夠清楚了,投降不丟人,關鍵要看投降誰。
只有身份比他呂布尊貴的人,才配他呂布投降。
袁術哪怕被天下人斥為漢賊,但袁家嫡子的身份卻擺在那裡,我呂布降他不丟人。
你劉備就一賣草鞋的出身,起點比我呂布還低,你也配讓我投降?
至於當年,我只是帶著部曲去投靠你,是作為客卿的身份依附你劉備,並非向你投降。
現在這種局面,哪裡還有做客卿的機會,自然是只能以降臣的身份來面對劉備。
這我可丟不起這個人。
「溫侯言之有理,伯平你此計,確實是下下之策。」
「以溫侯這等身份,若向劉備屈膝求降,那就真要為天下人恥笑,史書之上成了萬世笑柄了。」
陳宮也站出來否定了高順獻計,意味深長道:
「且如今的劉備,早已不是當年徐州時,那個濫用仁義,權謀稚嫩的劉備了。」
「此人現下已是王道兼有霸道,既能奉行仁義,又能殺伐果斷。」
「孫策,袁術,孫權,皆是活生生的例子!」
「溫侯此時若降劉備,他絕不會再心慈手軟,必會對溫侯斬草除根,永絕後患。」
「介時溫侯兵馬已交,隻身去面見劉備,縱然有天下第一的武藝也無用,只能如砧板上的魚肉,任由劉備宰割呀!」
呂布越聽越是毛骨悚然,不由狠狠打了個寒戰,惱怒的目光,再次狠狠的瞪了高順一眼。
高順哆嗦了一下,意識到自己確實是一廂情願,獻了一個餿主意給呂布,只得慚愧的低下了頭來,不敢再吱聲。
「公台,你可有扭轉困局的良策?」
呂布收起臉上的惱火,目光轉向陳宮時,眼神已是一副虛心求教的樣子。
陳宮輕嘆一聲,略顯苦澀的說道:
「到了這般地步,哪有什麼扭轉困局的良策,不過宮確是想到上中下三策,還得請溫侯定度。」
呂布大喜,忙問陳宮有哪三策。
「這下策,便是如高伯平所說,向那劉備屈膝求降,寄希望於劉備手下留情,能饒溫侯一命。」
「這中策,則是繼續固守壽春,以期熬到袁紹擊破曹操,揮師南下前來救我們。」
「至於這上策,則是趁著軍心尚未瓦解,溫侯即刻率我們全力突圍,北上去投奔袁紹。」
「爾後借重於袁紹之力,希圖將來肆機再起。」
陳宮以凝重口吻,道出了自己所謂三策。
呂布卻越聽臉色越是灰暗,原本的憧憬期望,漸漸化為了失望。
就如陳宮所說,這所謂的上中下三策,根本算不上什麼扭轉困局的奇策,也不過是矮子裡邊拔高個兒罷了。
「下策適才也商量過了,本侯豈能
第248章 人死了,為萬世稱誦又如何!噁心老劉?枷鎖正好解除,速破壽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