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能突破,冥冥中,此次鳳儀遺蹟許會有突破。
耳旁傳來簌簌之聲,眼眸偷偷上揚,漆黑的長髮下垂至腰,寬廣的袖擺循著他放在背後的雙臂,自然的垂下。夜風拂過,髮絲,衣袖輕輕擺動,纖長挺直的身姿,雪白衣衫,似如煙霧籠罩,宛若神仙中人。不虧是玄天宗的第一美男子。溫禮墨暗道。
「你回去吧!接下來的行程,你要多加小心。」指尖牽動,幻化出一隻靈蝶,飛向溫禮墨。直至他的身影消失之後,溫禮墨方才大口的吸了口氣。大師兄實在是太可怕了。
有了這次教訓,溫禮墨等人不敢再心存大意,一路之上,小心又小心,眼看著里歸墟城就不遠了。總算是了舒了口氣。
「那是什麼?」隨著這名弟子的驚呼,眾人紛紛瞧了過去,離著他們飛舟不遠處,猩紅的霧氣蔓延千里,煙霧滾動,如那萬獸奔騰而來。很快那霧氣就到了跟前,濃烈腥臭的氣息,幾乎成了實質,黏膩至極。隨後紅色的霧氣中,分出紅色的觸手,張牙舞爪的牢牢的吸附在飛舟的四方。
「師兄,怎麼辦?」看似軟弱的霧氣觸手,卻將他們的飛舟拖曳的晃蕩不已。且那腥臭的氣息,透出來的邪惡詭異,直刺人的心底,心智不夠堅定的,恐懼的連著法術的施行都忘了。唯有溫禮墨雙手飛速變幻,催動法力,設下結界。
「師妹,你且去掌舵,尋個地方停下才是。」原本可供飛舟所用的靈石,現下為抵抗這股莫名紅色霧氣的吸力,極速的消耗。溫禮墨一面沉下心思吩咐旁人做事,一面不停祈禱,大師兄趕緊的出現。
許是他祈禱的心思比較虔誠,便在眾人不支之際,巨大的刀影避了過來,將纏繞在飛舟上的紅色觸手盡數劈碎。溫禮墨等人瞬間壓力驟減。舉目瞧去,便見大師兄衣袂飄飄,御風而行。剎那間,飛舟上一行人頓時放鬆,他們這些人對大師兄毫無來由的信任。
只是面對這詭異的猩紅霧氣,白少羽應付的其實並不輕鬆,但在瞧著飛舟之上一幫子師兄妹,竟然似越好般都停下了施法,只顧著看向自個,頓覺眉心不停得跳動,他果真來得早了嗎?真該再虐會他們。「愣著幹什麼?
還不下去!」溫禮墨等人恍然,暗暗羞慚,趕緊得為飛舟注入靈力,朝著無紅色霧氣的方向行去。
待飛舟遠離視線,白少羽即刻斂了巨大的刀芒,僅在周身裹上了層淡淡靈力。向著地面飛去,愈往下,腥臭的氣味愈發的濃烈,直至耀眼的紅色鋪天蓋地的映入眼瞼。霧氣下方的盡頭乃是一個汩汩泛著泡的紅色池子。
一身穿黑色長袍的女子,赤足立在池子的上方,雙目微垂,瑩白如玉的纖細手指飛快的掐動指訣,而在她的胸前,則懸空浮著一紫色的旗幡。旗幡四周,黑影重重,隔著遠遠的距離,都能感應到那些黑影的痛苦與怨恨。
便在這時,那女子抬眼瞧了過來,冷冷道,「道友既然來此,何不現身?」
白少羽正待開口,黑衣女子的上空,忽得躍出個紅衣女子,金紅色烈焰轟向紫幡。「妖孽,還不受死!」嗓音中透著少女的嬌脆。
不過瞬息間,紫幡便被那紫焰燃著,黑衣女子趕緊得與熄滅烈焰,但對方顯然不會給她這個機會,由火焰形成的巨鳥瞬間將她包圍住。隨即一道黑芒自火焰中竄出,欲要逃走。紅衣女子抿唇冷笑,指彈出一小團白色的火焰,直接將那黑芒吞噬殆盡。
「道友,可否幫忙?」紅衣少女幾步,便距他身前三尺左右,淺淺一笑道。
待看清那少女的模樣,心下大顫,又似巨鍾在耳旁鳴,偏偏他的腦袋一片空白,什麼都想不起來。半晌,他緩緩開口,「我們是不是見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