唬得許三郎一跳,之前孩子們考童生都是在藺縣書院,就早上去考,中午回來吃個午食,下午再去考,晚上又回來。如此三天,這個童生就算是考完了。
倒是沒有想到這考個秀才似乎還有很多講究的,許三郎拱手向阿曼達行禮謝過,請她給自己講講這來粱邑考秀才要注意的地方。如果不是自家婆娘說要來幾天考試,怕到時候租賃不到店肆居住讓自己提前過來看看,又遇到知情的阿依達,那真的可能出現一些不必要的錯誤了。
阿依達倒是不託大,趕緊把她知道的詳詳細細地向許三郎交代清楚,一旁的乞山阿郎還不斷的補充。許三郎總算是有個大概的了解了,這考試按照自家婆娘說的,娃辛苦,這做阿爹阿娘的也辛苦。
……
這不,霍香梅又坐在馬紮上,守著三眼灶上的鍋了。她想起了這定風草紅棗蒸彘腦可以補腦,所以一大早就去王大兄那買了三對彘腦回來蒸上了。
這七月的太陽火辣辣的,鞭笞得大地都要裂開的節奏。這堂前做吃食更加是難受了,霍香梅一邊塞柴火進去,一邊擦著汗。
這些年來,她已經習慣了這生活節奏,經常忙得都不會再去想起那個時代的事了。不是不記得,而是有些事已經在慢慢的模糊,這七個孩子一個漢子一個老爹,還有這個時代給她帶來前所未有的生活,很累,但是很充實。
等孩子們從書院回來再讓他們吃,想到孩子們,霍香梅倒是覺得這日子不說累不累,至少是心安的。
然而孩子們是不是這樣想呢?那就是另外一回事了。自從他們說了要到粱邑參加秀才考試,阿爹阿娘還有姥爹雖然沒說甚麼,可是那個眼裡的神情,他們都能看出來。阿爹去找乞山大叔的事他們也知道,阿娘天天燉些不知她從哪裡聽來的補品哄著他們吃,為了讓阿娘放心,他們都吃進去了。
說到吃的東西,又有點噁心了。尤其是那彘腦,天啊,從來沒有聽說過有人吃這東西的。第一次吃的時候,大娃他們如果知道是彘腦,是絕對不會吃的。卻沒想到這東西越吃越上癮,遠遠聞到味道就覺得特別的香,讓人流口水。一直到後來阿爹問阿娘這是甚麼的時候,幾個娃才知道這是彘腦。搞得他們每次是邊心裡膈應,邊流著口水吃進去。
再說到姥爹,他的直接反應就是只差了住到清觀去了。每天一早就在屋子裡念太上洞玄經,念完之後才吃朝食。還特意去清觀找那多次打交道的道長拿了些符回來,在孩子們的屋子貼,在堂前貼,就連茅廁門口都貼。只要是孩子們經常經過的地方都有那麼符,倒是讓清觀的道長又賺了一大筆,因為像霍老爹這樣做的人,不要太多了。
……
七月流火,九月授衣。這八月中旬倒是太陽很猛,天氣已經開始轉涼了。然而這些並沒有影響到粱邑下面各縣童生的考試熱情,一年一次的秀才考在八月十五這天正式開始。
如果是以前霍香梅還會嘀咕,這麼選在中秋節這個那麼特殊的日子離家考試,讓人不得團聚,然而來這裡那麼多年,她已經知道了這個時候很多人並不知道這一天是中秋節,也許這個節日還沒有出現呢!
提前三天就準備過去,許三郎全家出動。許三郎是駕車的,霍香梅跟霍老爹是不放心的,小四是看熱鬧的。
也許是大娃他們準備了幾年,也許是今年的題目不難,反正孩子們考完都是一臉笑容的出來,並沒有霍香梅以為的那樣,一出考場就倒下去的那種文弱書生。當然了,也說明自家娃身體素質不錯,就連當初走路都成問題的小七,現在精神也是很不錯的。
考了三天,第一天霍香梅還會緊張點,到了第二天第三天就啥感覺都沒有了。
等考完,他們一家子請乞山阿郎一家子去飯肆吃了一頓,算是謝過這幾天對他們家的打擾。乞山阿郎家的小子和小娘子都是爽朗的性情,倒是和許三郎家的相處得不錯。
乞山阿郎還半認真半開玩笑的對許三郎說,「我家阿慧子可是個好娘子,無論是庖廚還是針線活都是拿手的,附近就沒有不讚賞的。你家小子那麼多,將來找婦子也得你頭疼了。若是有緣,我們做個對門親家?或者是我家小子乞山狼也是可以的,只要你家小四嫁到我家,我保證讓乞山狼好好的對她……」。
許三郎還沒來得及說
133.八月考試孩子婚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