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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黛閣內,常泱替陸喬松診了脈,診斷的結果和林清羽的一模一樣。筆言閣 www.biyange.com 更多好看小說但他不會像林清羽說的那麼直接,只道「陸三少爺是操勞過度,再加上這段時日飲了不少酒,以致腸胃不適。好在三少爺年輕體健,這幾日準時用藥,飲食清淡,清心寡欲,不日便能痊癒。」
陸念桃微笑道「有勞常大夫。」
「那我這就去寫方子了。」
陸念桃點點頭,狀似隨意地問「方才我聽見常大夫叫我大嫂師兄?」
常泱遲疑片刻,道「不瞞二小姐說,貴府少君和在下師承一人。不過我們已經許久未聯繫過了。」
陸念桃笑道「還有這等巧事,難怪常大夫見到我大嫂那般喜不自勝。」
常泱「……」
常泱開了藥方便要告辭,陸念桃道「常大夫既是大嫂的同門師弟,不如去藍風閣見見大嫂再走?」
常泱想起剛才林清羽和他說了句「回頭再聊」,便沒有拒絕「多謝二小姐好意。」
陸念桃命人將常泱帶去藍風閣,又讓人再尋了個大夫來,按照那個大夫的方子抓藥。之後,她親手燉了碗燕窩,給休沐中仍在案牘勞形的南安侯送去。趁著南安侯欣慰之時,她說起陸喬松臥病在床一事,又言母親為此事茶飯不思,憂心不已,人瘦了一大圈,可憐三弟在病中神志不清,還口口聲聲喚著「娘親」。
南安侯聞言,不禁動了惻隱之心。自陳貴妃壽禮一事過後已過了兩月,梁氏一直在閉門思過,安分守己。她到底是侯門正妻,是三個兒女的嫡母,總歸要留她幾分面子。
「你母親養了這麼久,病是該好了。」南安侯淡道,「不過她如今身子孱弱,管家的事就不用她操心了。」
梁氏解了禁足後,立馬趕去青黛閣。得知陸喬松真的病因後,氣不打一處來「你落榜後被侯爺訓得什麼樣你自己忘了?竟還有膽子去教坊司尋歡作樂,你是想被那些不三不四的妖精吸乾麼
陸喬松一個讀書人,被生母指著鼻子這般痛罵,惱羞成怒道「我本就沒什麼大礙,都是那林清羽添油加醋,在下人面前說我……士可殺不可辱,此仇不報,我誓不為人
「都別說了。」陸念桃鎮定道,「如今母親解了禁足,這是好事。」
「解了禁足又能如何。」梁氏嘆著氣,「如今你父親不信我,你外祖家又是個不頂事的。上回過後,你父親便再沒來過我房中,怕是都去眠月閣了罷。」
陸念桃無奈「母親,我同您說了多少次,一個無子的妾室對您沒有任何威脅。倒是大嫂……如今府內小事是由潘氏關著,但大事都拿捏在大嫂手上。母親想拿回管家之權,重點應放在大嫂身上。」
陸喬松恨道「我就不懂了,林清羽一個沖喜的男妻,父親不過是區區五品太醫院院判,你們怎麼就被他搞成這樣?」
陸念桃掃了眼梁氏,道「我也想問。母親,您和劉嬤嬤做的那些事,為何不提前和我說?」
梁氏知道女兒是個極其聰慧的,在她面前不由唯唯諾諾「我、我那不是怕你操心麼。」
「若您提前告訴我,我定然會阻止。我問過張大夫,他說大哥熬不到明年,那我們等便是了,您到底在急什麼?現在可好,您連家都不能管,還失了父親的信任。即便大哥去了,還有潘氏和大嫂在,您又如何一手遮天。」
梁氏回想起來,也覺得自己當時是被劉嬤嬤攛掇得豬油蒙了心。陸喬松道「事已至此,你再說母親又有什麼用。有這功夫,不如想想怎麼把管家之權拿回來。這一月才有三百兩,哪裡夠花。」
陸念桃想了想,道「我有一個辦法,或許可以一試。」
梁氏忙道「什麼辦法?」
陸念桃緩聲道「三弟的病,就繼續讓那位常大夫看顧罷。」
藍風閣的臥房內,林清羽手中持筆,寫著一個方子。幾乎要睡著的陸晚丞掀開眼帘,想著多看一眼美人再睡。
「你在寫什麼?」
「藥方。」
陸晚丞迷迷瞪瞪的「嗯?你又要給我用新的藥了?這回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