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關乎的是他們的利益的時候,他們就會同仇敵愾一致對外。」沈烽霖雙手搭在護欄上,不輕不重的敲擊著。
趙勤然心裡莫名的瘮得慌,「你這樣子,有點危險。」
沈烽霖不怒反笑,「所以,接下來我做的一切,都不會有愧疚感。」
趙勤然不安的打了一個寒噤。
「合同都送過去了?」沈烽霖問。
「嗯,村長第一個簽字按押了,估計再晚一會兒就會挨家挨戶的送過去。」趙勤然猶豫片刻,還是問出了聲,「接下來你打算怎麼做?」
「不急,先讓他們再高興一會兒。」沈烽霖下了鐘樓,一邊走著,一邊雲淡風輕的說著:「派兩個人把那個趙舒看起來,別讓他沒事又跑去檸檸面前蹦躂,太扎眼。」
「他一個有手有腳的大活人,我怎麼看得住?如果鬧得太僵,那些人遲早會發現我們不是來旅遊的,萬一也來一個集體簽字趕我們出鎮,那局面,多難看。」
「聽說那個李希亦的手腳都被打斷了?」沈烽霖突然轉移了問題。
趙勤然點頭,「那些人下手有點狠,我已經警告過他們,下次動手緩一些。」
「既然李希亦都能被打斷胳膊腿,那個趙舒為什麼不可以?」沈烽霖又問。
「」
「就當做他是從樓梯上摔下來的,讓他們下手的時候儘量逼真一些,別留下把柄,不然檸檸要生氣了。」
「」你老人家確定沒有開玩笑?
「斷了胳膊腿,應該就沒有力氣再跑來檸檸面前瞎鬧騰了。」沈烽霖十分肯定自己這個想法。
趙家:
李勝萍面無表情的瞪著又給自己闖出彌天大禍的好兒子,更是氣不打一處來,「跪下。」
趙舒雙腿一軟,直挺挺的跪在了母親面前,「媽,我錯了。」
「你知道現在外面是怎麼議論你嗎?」李勝萍只覺得天旋地轉,快被他氣死了。
趙舒替她捶了捶腿,「那群長舌婦,他們愛說什麼就說什麼,咱們身正不怕影子斜。」
李勝萍一把掐住他的耳朵,「你為了一個女人都快留案底了,如果李希亦追究起來,你以為你還能置身事外?」
「媽,您輕點。」趙舒疼得齜牙咧嘴,「我這不是還有您嗎,您會眼睜睜的看著自己的寶貝兒子被關起來?」
李勝萍一把推開他,「我怎麼就生了你這麼個敗家玩意兒?」
「您消消氣,我去給您倒洗腳水。」趙舒捧著水盆往樓下走去。
李勝萍吼道:「你這兩天給我本本分分的待在家裡。」
「好嘞。」趙舒屁顛屁顛的往樓下跑去。
「咚。」李勝萍聽著樓下傳來的重物墜地聲,頭皮都在發麻,她甚至連鞋子都來不及穿,踉蹌著跑下去。
只見趙舒以著一個扭曲的姿勢躺在地上,劇痛襲來,他甚至連叫都叫不出聲,就這麼面色慘白的保持著那怪異姿勢。
李勝萍心臟都漏了一拍,忙不迭的下了樓,「兒子,兒子,你別嚇我。」
「媽,胳膊,胳膊斷了。」
李勝萍這才發現趙舒的手肘完全扭曲了,她心疼極了,「你別亂動,我去叫徐老,他會接骨。」
夜黑風高,鎮子上下一片安詳。
沈烽霖剛合眼小憩,突然房門哐當一聲被人野蠻的推開了。
這一聲響,直接將淺眠中的男人驚醒。
趙勤然不怕死的跑上前,興奮道:「趙舒自己把自己摔殘了。」
本身有起床氣的男人這下子甭說氣了,就差親自跑到窗戶邊大叫三聲老天開眼。
趙勤然繼續道:「聽說摔得挺慘的,甭說兩三天不能動彈了,怕是兩三個月都蹦躂不起來。」
沈烽霖難以掩飾笑意,嘴角微揚,閉上雙眼,心安理得的準備睡覺。
趙勤然又說著:「不過我剛剛路過趙舒房間的時候,聽見他父母好像在商量什麼。」
「別人的家事你不用過問。」沈烽霖毫不關心他們的談話內容。
「你真的不想聽?」
沈烽霖閉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