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身影不是別人正是被少女貼上蠢貨標籤的余不通,此時少女表面上雲淡風輕,不為所動,但內心已是驚濤駭浪,震驚不已。
余不通走上岸之後,一臉輕鬆淡定,絲毫不見大戰之後的疲倦與緊張,感覺剛才殺的不是一頭妖怪而是一條魚苗而已。
「你到底是什麼人?」
少女快步走向余不通,一臉不悅地問道。
「我就一漁民啊」
余不通笑著說道。
「不可能!你以為我是傻瓜嗎?。。。莫非你是白馬亭的?。。。赤水灘的?。。。還是血義聯盟的?」
少女見余不通不說實話便連連追問道。
余不通則是聽得一頭霧水,這些名字他聽都沒聽說過。
「這樣吧,我們公平交易,我自報家門,你也自報家門,我先來怎麼樣?」
少女見他還不做聲,思索片刻後繼續說道。
「可以」
「我叫景如寧,家住定陽山,我是一名卜天師」
「啊?那你是問天觀的嗎?」
這下輪到余不通驚訝了,他沒聽說過卜天師,但從地名與職業來看應該和問天觀有很大的聯繫。
「那當然,只是我現在級別還不高,還不是真正意義上的問天師。。。喂,該你介紹自己了啊」
「我叫余不通,家住井安鄉,我是一名漁民」
「你這人怎麼這麼無恥!我都告訴你真話了,你為什麼不說實話!?」
景如寧氣得臉頰通紅,雙腳直跺,大罵余不通不講誠信。
「大小姐,我可真沒騙你,如果我騙你,我天打五雷轟,這總可以了吧」
余不通連忙手指做發誓狀,趕緊說道。
「哼,諒你也不敢說假話,那你告訴我你在哪學的武藝,我可不信一個漁民可以打死一頭魚怪」
景如寧瞪著眼睛繼續逼問道。
「這個。。。這個我真不知道該如何和你解釋」
余不通心想自己這番遭遇如果說出來別人肯定不信,但一時又想不出一個合理的解釋。
「那你想到什麼就說什麼」
「好吧。。。你信不信。。。我這是天生的神力」
余不通一邊說,一邊想,支支吾吾終於編了一個連自己都覺得生硬的理由。
「我信」
景如寧的回答讓余不通難以置信但又如釋重負。
「我沒和你開玩笑,我在問天觀經常遇到你這樣天賦異稟的人,所以你說你天生神力,我覺得很合理」
「哦哦。。。」
余不通暗暗鬆了一口氣,心想這女孩可愛歸可愛,脾氣可真不小。
「那這頭魚怪怎麼處理?」
余不通指著那頭腦袋炸裂的魚怪說道。
「那不用管了,這裡已經沒啥好玩的了,我們走吧」
景如寧說完就往原路返回。
「這就不管了?」
余不通三步一步回頭地望著魚怪說道。
「放心,夜行司的人會來善後的,你這人還真是磨唧」
「好吧,那你現在去哪?」
余不通趕上景如寧的步伐,並肩問道。
「帶你去問天觀」
「帶我去哪?」
余不通驚得連道都走不動了。
「問天觀啊,怎麼了?不想去?」
「不、不、不,我當然想去,我就是有點激動罷了」
余不通激動得有點語無倫次了。
余不通先是回家和父親做了一聲交代,假說要去京城朋友那學點手藝,估計要待小半年之久。臨行前兩父子又短暫交流了一番,他便急不可耐地與景如寧踏上了重返問天觀的路。
兩人一路上打尖住店都是景如寧掏的錢,為了趕路方便,她還特意為余不通買了匹馬,兩天後他們終於到達了問天觀的門口。此時觀門上貼著一張告示,上書「修煉期間,恕不見客」。
景如寧徑直走上前抓著門環扣了三響,余不通則站在她的身後一臉期待地等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