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陽山,論道峰,演武台。
演武台上,數十人站立,齊齊舞動手中長劍,演練元陽劍法。
這數十人,分為兩類。第一類,身著白色長袍,手執元陽劍,這類人二十多人,乃是元陽宗真傳弟子,他們站在前方。第二類,穿著灰色長袍,手執青雲劍,這類人大約有四十多人,乃是元陽宗外門弟子與記名弟子,他們站於後方。
元陽宗弟子,除了閉關修行與外出的人之外,其餘人,在每日辰時時分,都要到演武台演練元陽劍法。這是宗門的硬性規定。一般情況,演練劍法之後,大家都會自行回府,要不就找執事師兄請教問題。
但是,今日很例外,演練劍法之後,眾人很有默契的沒有著急離開,也沒有去找執事師叔請教問題。而是全都盯著他們前方的兩個人看。這兩個人不是別人,正是心守與心蓮。
一個白袍青年弟子站出身來,對著心守與心蓮問道:「心守師兄,心蓮師姐,師弟我想請教問題。」
看了心路一眼,心蓮臉上有些冷,嘴上淡淡道:「有問題就去找心石師叔,我們可不負責教導你們。」
心蓮話語剛落,一位身著白袍,明眸皓齒的女子嬌笑道:「師姐,師弟的問題,小師叔可是回答不出,整個元陽宗恐怕只有師兄和師姐可以回答出咯。」
心路與心水乃是同一個師父,他們師父乃是金丹修士中唯二的釋雨道人。心水是師姐,築基中期修為,心路是師弟,築基初期修為。
「得了!得了!師兄我還不知道你們,有什麼問題快問,我們等會兒還有事情呢。」心守一眼就看出了這些人的心思,擺了擺手,催促道。
聞言,心路嘿嘿一笑,也不客氣,直接問道:「聽聞師兄師姐此次下山是接兩名弟子回山。不知他們現在在哪兒?將他們叫出來,也好讓師兄弟們見見啊。」
「就是啊!大家都是師兄弟,兩位師弟初來乍到,怎麼也得來見見師兄師姐吧?要是放在世俗中,這個叫做拜山頭。」心多開口附和道。
「拜你個頭!」
心守瞪了心多一眼,這心多乃是釋劍師叔的弟子,築基中期修為,於劍法之道,頗有天賦。
元陽宗弟子並不多,外門弟子加上記名弟子只有五十多人,真傳弟子只有三十多人。金丹修士只有十三人,元神大修士只有四人,地仙尊者有一人。
整個元陽宗人數加起來也只有百多人,這與很多人想像的大宗門不相符。但實際上,在這個世界,大宗門都是如此。修行宗門都是走精英路線,因為他們根本沒有那麼多精力與時間去教導更多的弟子。
元陽宗有規定,每位金丹修士,收徒必須在五人及其以下。實際上,金丹修士收徒也只是在三四人而已。最多也就還掛幾個記名弟子在名下。
基於這種情況,每當有新弟子前來時,都是元陽宗弟子的一場大事。也正是因為這樣,才會形成對內雖然有競爭,但對外絕對團結一致的情況。
「師兄,不管怎麼說,我們真得看看師弟吧。」心水說道。
「對呀!必須得來見見師兄弟們。」
「就是!」
「必須得來!」
心水提起話頭,後面的人全部議論紛紛。
「停!停!停!」心守舉起手,示意大家安靜下來,言道:「兩位師弟不是不想來見諸位師弟師妹,而是因為他們現在還在陣法之中呢。想要見他們,你們就在演武台等著吧。」
九天星斗大陣的通道就在演武台,如果蕭清封他們能夠闖陣過關,那麼一定會出現在演武台。
「哦?兩位師弟都是真傳弟子,怎麼去闖護山大陣了?」
心水好奇道,不僅是她。她旁邊那些真傳弟子也都面面相覷。他們得到消息,這兩位師弟可是釋然師叔與心石師叔的真傳弟子,怎麼會去闖護山大陣呢?這有些不符合規矩。
聽到這個消息,那些外門弟子與記名弟子可都有些幸災樂禍。他們當初進宗門的時候,都是闖過護山大陣進來的。想想當初闖陣的場景,就感覺不寒而慄。他們發誓,沒有進入築基境,絕對不會再進入那陣法之中了。
詭異,是所有人對護山大陣集體的評論。甚至包括金丹修士,元神大修士,甚至是地仙尊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