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王騰不愧是一閥少主,心中縱然不甘,憤怒,到了爆發的邊緣,但還是沒有失去理智。
尤其是看到姬三公子暗中的一些布置,他知道,姬三公子出人意料的沒有發話,顯然是在等他王騰翻臉。
只要他王騰一翻臉,姬三公子一定會抓住這個機會,對他窮追猛打。
這樣一來,自己反而會落入對方的陷阱之中。
雖然很不甘,但王騰還是黑著臉,語氣淡漠道:「願賭服輸,只是,剛才童家主的話,也不無幾分道理。本少閥倒不是懷疑幾位裁判,而是懷疑這韋家的丹王。此人來路不明,卻忽然在我琉璃王城搞風搞雨,大家不覺得很奇怪麼?本少閥懷疑,他很有可能是敵對勢力派到我琉璃王城的臥底。否則,這般丹道天才,為什麼會在之前籍籍無名?」
這一盆髒水,其實潑得不怎麼高明。
不過,他攀咬江塵,卻比得罪裁判要好很多。
一直按兵不動的姬三公子聞言,卻是放聲大笑:「這是我這幾年聽過最好笑的一個笑話了!王騰,你說這麼多,其實無非還是氣急敗壞而已。早知道你輸不起,果然大家都沒看錯嘛。」
姬三公子心裡也覺得暗暗可惜,他還想這王騰大鬧一番,甚至反悔。卻沒想到這小子狡猾的很,竟然最終還是沒有賴賬。
「姬老三,這裡似乎沒你什麼事吧?」王騰強忍不悅。
「怎麼沒我的事?這甄丹王和我是朋友,韋家是我蟠龍大閥麾下的世家,我不給他們主持公道,難道讓你隨便欺壓?」
姬三公子現在是穩占上風,語氣卻是悠然的很。
韋天笑也忍不住發作了:「王少閥主,既然你說了願賭服輸,就別在扯東扯西。甄丹王的來歷,跟這賭局完全沒有關係。琉璃王城屹立神淵大陸幾千幾萬年,各方勢力一直都在這裡廝混,也沒見琉璃王城就怎麼樣了。你要危言聳聽,我們卻沒興趣在這你聽你廢話。」
姬三公子笑著對那幾個裁判道:「諸位都是丹道高人,賭局勝負已分,太淵樓應該可以兌現賭注了吧?」
毓丹王淡淡點頭,目光望向王騰。
「王公子,賭局已定。如果你們認可我們幾個裁判,立刻交接賭注。如果你不認可我們裁判,此事我們也只能秉公處理。吾輩武者行事,問心無愧,自當快意恩仇,不要扯那些無關緊要的事吧!」
毓丹王這番話,卻是帶著些警告和敲打了。
他實在有些看不起王騰這般作為,更何況,毓丹王對江塵很是欣賞,從情感上,他也是偏向江塵這邊了。
「對,願賭服輸,何必扯淡?」
「別廢話了吧?輸不起為什麼還要賭?沒記錯的話,一開始是太淵樓提出賭局的吧?」
「好像是啊,堂堂大閥勢力,輸了就翻臉,這也太沒風度了!」
圍觀的人有好幾萬,這一哄鬧起來,到處都是斥責聲一片,根本分不清是誰口裡說出來的。
大家看熱鬧沒錯,但是大多數都是中立武者。中立的人心裡也是是非觀念的。眼看王庭大閥從頭到尾就那麼囂張,一開始鬧事的是他們,挑釁的是他們,提出賭注的也是他們。
明明是想欺壓人家太淵閣,現在被韋家的丹王翻盤,偷雞不成反蝕把米。就想賴賬?就想攪混水?
這些圍觀的人卻是不答應。
你可以囂張,你可以橫行霸道,但你不可以公然踐踏民意,不能公然侮辱大家都認可的規則。
願賭服輸,如果這基本的一點規則都不能遵守,那是任誰都看不過去的。
倒不是大家同情弱者,如果輸的是太淵閣,他們同樣認為應該願賭服輸。
群情激奮,聲討的聲音一浪蓋過一浪。
一時間,王騰縱然有滿腹怒火,也是無處發泄。
黑著臉,轉身吩咐道:「整理一下,把我們的人馬撤走,給他們!」
這太淵樓的店面主人,也就是滕家家主,一下子慌了:「王少閥,這店面給了他們,我滕家……」
王騰黑著臉,眼睛死死盯著滕家家主。
滕家家主卻是寸步不讓,這可不是小事。店面是他滕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