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教主太熟悉二教主的性格了,見她的表情模樣,便知道二教主的火爆脾氣又要發作了。
「老二,冷靜一些。這件事,江塵少主既然提了出來,咱們月神教,就當回報江塵少主當初救治月神寶樹的大恩,也當認真調查一番。若真有此誤會,也當冰釋前嫌,讓得他們夫妻團聚才是。」
大教主連忙潑冷水滅火。
二教主的性格,的確非常火爆,聽了大教主這番話,她也是冷笑起來:「大教主,他隨便來這麼一句,你也信得過?這天底下,哪有那般巧合的事?再說,那棄嬰玷污了我青月一脈的血脈,當年找回來後,找被我讓門下弟子處死了,哪還有人在?」
二教主索性來個抵死不認。
這番話一說出來,她身後的徐青璇嬌軀微微一晃,面色微微一白,顯然這番話有些刺傷了她。
如果江塵事先不知道母親還健在,他或許會信。
可是,他知道母親健在,也便就知道這二教主是撒謊了。
「二教主,月神寶樹的事,只不過是我隨手為之,倒沒有指望你們月神教回報什麼。」
江塵語氣淡淡:「不過,你也莫要低估了我接回母親的決心。更不要低估我父親對我母親的感情。」
二教主冷冷一笑:「江塵少主,你這是嚇唬我嗎?琉璃王城雖然強大,卻也嚇不倒本教。你有這麼大的威風,去別處擺去。」
「老二,夠了。」大教主眉頭一皺,果然一切如她預料的一般,這二教主還真是把事情給鬧僵了。
「大教主,難道你也要陪他們胡鬧?」二教主顯然對這件事非常忌諱,態度已經到了那種不可理喻的程度。
一般人來說,聽說這件事後,基本上都會選擇調查一下,然後藉機緩和關係,順坡下驢。
可是,這二教主明顯十分偏激。她既然將那玷污血脈的事視為奇恥大辱,便根本接受不了其他思路。
這時候,江塵身畔的焦雲冷笑起來:「月神教,還真是好大的架子啊。這位是二教主是吧?我家少主跟你客客氣氣,你倒是不識好歹。莫非,你是打算逼我家少主換一種方法?」
「不錯,本來是一件美事。二教主你這事要將好事變壞事的節奏啊?難道你以為,我家少主就沒有別的辦法?」焦風也是怪笑起來。
江塵一擺手,制止了槐山二焦的衝動。
「二教主,大家心平氣和一些。你青月一脈的徐夢聖女,便是家母。此事,若本少主沒有一點把握,也不會這般興師動眾前來提親。如果二教主鐵了心要扣押我母親,這的確是讓江某限於不孝不義之境。我想,此事換做你們月神教的人,也必定不可能捏著鼻子忍了。」
江塵語氣緩緩:「我再重申一句,不要低估我接回母親的決心。父母之恩,大過天地。為了父母,天可開,地可劈」
大教主嘆道:「老二,我知道你當年視此事為青月一脈恥辱,這麼多年,你看我過問過嗎?可是今時不同往日,如果徐夢真是江塵少主的母親。這件事,非但不是你青月一脈的恥辱,反而是你青月一脈的美談啊。你想一下,徐夢遺落世俗,卻生了這麼一個頂天立地的天才。還有……」
大教主意味深長地瞥了徐青璇一眼,卻沒有揭破。顯然是提醒二教主,那徐夢流落在世俗,卻不是徐夢的錯,她當時不過是個嬰兒,知道什麼?她根本沒有什麼罪過,不應該為此承擔任何懲罰。更何況,徐夢還留下了徐青璇這等天才血脈?
如果江塵少主也是徐夢的兒子,那麼這徐夢,絕對是個有大氣運的人。
最關鍵的是,瞧江塵少主這氣勢,這決心,根本不是月神教可以阻擋的。這種情況下,如果繼續讓事情惡化下去,必定是月缺難圓的局面。
作為大教主,她絕對不允許將月神教帶入到那種泥潭中。所以,她必須滅火。
這件事,哪怕是讓二教主不高興,她也得強行做主。
二教主面色不悅,但大教主這番話,卻終究是有些效果的。如同一柄利刃一般,在她的腦海里,開闢了一條新的思路。
恥辱?
如果徐夢真的生了江塵這樣的天才兒子,那能叫恥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