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華宗,崇清風,還請指教。」
一名三品天仙身披重甲,步伐隆隆的向殷血歌走了過來。
殷血歌向崇清風打量了一番,就在殷血歌凝結第一座血海浮屠的時候,已經有近千人來到了這座廣場,在那裡搜刮死屍身上留下的諸般寶物。這崇清風,就是其中的一員。
看他身披重甲,在數萬倍的重力下依舊行動自若的樣子,就知道他走的是純正的體修路子。在仙界,任何一個大仙門大家族都不能缺少體修仙人,畢竟法修仙人在很多時候都會受到各種的禁錮和束縛,唯獨體修仙人在任何時候都能盡情的發揮自身的戰鬥力。
當然,體修仙人專門鍛體,他們對天道法則的領悟不如法修,所以他們的境界極難突破。崇清風能夠依靠體修功法修煉到三品天仙境,他的資質和稟賦都是一等一的。
打量了崇清風一陣,殷血歌默默的將諸天崩毀大手印在心底鞏固了一番,同時他開始調動自身的**力量,提煉血元力在身體內凝成大手印的雛形。這是他第一次動用這門神通,只要大手印的雛形成型後,未來再次動用就是隨心而發、隨意所至,就不需要這麼麻煩了。
諸位道祖的氣息籠罩了整個廣場,原本籠罩廣場讓法力絲毫無法調動的禁制已經被抵消了大半。所以殷血歌體內血元力迅速的匯聚在一起,點點滴滴的血元力在血海中勾勒出了一個極其複雜。由數百萬血色符文組成的血色手掌印。
浮屠寶塔頂層端坐的天刑仙君低沉的咆哮了一聲,血海中無數的鬼卒、鬼將、鬼君紛紛向那血色手掌印中灌輸自己的法力修為。殷血歌只覺自己的身體好似都在膨脹,他體內的毛細血管都膨脹了十倍上下。一股狂暴而恐怖的力量在他身軀內凝聚,讓他有一種身體隨時可能爆炸的錯覺。
緩緩站起身來,笑著向崇清風搖了搖頭,殷血歌淡然道:「我憑什麼指教你?你要我指教,我就指教,那我豈不是很廉價?」
九翁在一旁輕輕的哼了一聲,他正要開口,太玄真一道祖已經將玄屠劍抽出了大半。
九翁的嘴角一抽。他氣急敗壞的冷哼了一聲。嘴唇緊緊的合在了一起再也不敢吭聲。
崇清風氣急看著殷血歌,他怒聲喝道:「這是老祖法旨,你焉敢無禮?」
殷血歌笑得更加輕鬆了,他連連搖頭道:「那是你們九華宗的老祖。和我何干?」
崇清風氣得頭頂青煙直冒。這話也只有殷血歌敢說吧?大羅之下儘是螻蟻。任何一位大羅境的老祖在仙界都是人人尊崇所過之處眾生跪拜的人物。敢用這種語氣調侃一位大羅道祖法旨的人,整個仙界開闢以來,殷血歌絕對是獨一份兒。
「你。你……」崇清風也是仗著自家老祖的名頭在外橫行慣了,他就從沒碰到過有人敢不把九華宗開山老祖宗不放在眼裡的人。所以崇清風一時半會居然不知道該說什麼了,他呆呆的看著殷血歌,腦子裡已經是一片的空白。
「當然,畢竟九翁老祖身份放在那裡,他老人家要你掂量掂量我的實力,我肯定要配合的。」殷血歌笑得很燦爛,他血海中大手印的雛形已經成就了七成左右,還有一會兒就能徹底成型。
所以他笑著向崇清風勾了勾手指:「但是要我白白的指教你,這是不可能的。來點好處吧,以及,如果我打死打傷了你,如果九華宗不依不饒的要找我的麻煩,這可怎麼辦?」
眾多道祖紛紛回過頭來,笑盈盈的看著殷血歌。
剛剛度過陰陽造化雷劫,剛剛凝聚仙體仙魂,就連一品地仙都算不上的小傢伙,面對一個強橫的三品天仙級的體修,居然敢侃侃而談說打死打傷對方的後果問題,這小傢伙很有趣嘛。
起碼眾多道祖年輕的時候,當他們才是一位地仙的時候,除了他們當中極少數的幾個妖孽比如說太玄真一道祖,其他人都是不敢這樣挑釁一位天仙的。這可是跨越了一個大境界挑戰,沒有逆天的氣運,沒有逆天的奇遇,沒有逆天的手段,誰敢這麼幹?
崇清風氣得臉色發紫,他扒下了手指上的乾坤仙戒,重重的丟在了地上。他怒視著殷血歌冷聲道:「若是你能打死打傷了我,這枚乾坤仙戒中的所有東西都是你的。我在這鴻蒙道宮中發現了一座藏兵閣,裡面有金仙器三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