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eadx; 風推著厚重的雲,從極遠的天邊緩緩的壓了過來。
大片大片的雪沉甸甸的墜落,老人披著蓑衣,戴著斗笠坐在巨石上,手中魚竿輕輕晃動。
陰飛飛、苗天傑五人渾身是血的倒在地上抽搐,老人只是一擊,魚竿一盪,精巧的魚鉤就好似厲鬼的爪子,精準的撕開了陰飛飛五人的經絡關節,痛得他們昏厥了過去。
陰雪歌站在厚厚積雪中,緊張的看著老人。
這老人出手,他沒能看清老人手中魚竿的動作。他只是看到了無數點寒星從魚鉤上迸出,隨後陰飛飛五人就渾身噴灑著大片血花,痛得嘶聲吶喊了一聲,身體劇烈抽搐著倒在了地上。
還好,他們只是經絡關節受傷,沒有性命之憂。
扛著墨娘子的陰飛飛倒地,他沉重的身軀將墨娘子小半截身體壓在了下面,昏厥的墨娘子被劇痛驚醒,她睜開眼睛茫然的向四周望了一眼,然後驚喜的看著老人大叫了起來。
「第一令主,救……」
陰雪歌腳下一滑,輕巧的划過雪地,狠狠的一腳向墨娘子的後腦勺踹去。
「好大的膽子,在老夫面前,還敢傷人?」
老人冷笑一聲,他手腕一抖,纖長透明的魚線劇烈震盪著,魚鉤帶起一點寒芒,快若閃電般向陰雪歌的肩膀點了過來。漫天飛雪,無數雪花中一點寒光激射,眼看著就要洞穿陰雪歌的肩頭。
陰雪歌的身體一晃。他雙手一搓,掌心一道法符浮現,數十個尺許見方的青色爪印帶著沉悶風嘯聲從他掌心噴出,帶起大片旋風擋在了魚鉤前。
爆鳴聲不絕於耳,陰雪歌拍出的風爪被魚鉤一個接一個的破開,但是他也已經衝到了墨娘子身邊。
他的腳尖輕輕在墨娘子後腦勺上一點,一聲悶哼,墨娘子昏厥過去。陰雪歌同時也痛呼一聲,他的風爪被魚鉤全部震碎,魚鉤穿透他的肩膀。鉤住了他的一根肩胛骨。將他高高的拋了起來。
精巧的魚鉤上力道絕大,以陰雪歌如今的力量,居然沒有任何反抗之力。他的肩胛骨發出可怕的呻吟聲,他低聲呼號著被甩起來百多丈高。然後老人手腕一沉。他就好像石塊一樣向地面撞了過去。
雙手護在面孔前。陰雪歌渾身起蜷縮成一個肉球,身體重重的撞擊在地上,咕嚕嚕的滾出了十幾丈遠。渾身骨骼被震得幾乎炸開。堅硬的骨骼上密布著無數的裂痕,陰雪歌躺在地上深深的吸著氣,劇痛讓他的腦子一片的空白。
「老夫,幽冥劫生宮第一令青龍令主。」
老人冉冉站起身來,手腕一抖,魚鉤脫離陰雪歌的肩胛骨,帶著魚線飛回,乖乖的纏繞在了魚竿上。他看著一眨眼就被自己擊潰的陰雪歌等人,很是不屑的笑了笑。
「藏在陽水鎮外兩百里的山林中,接應你們的人,已經死的死,逃的逃。」
「老夫只是奉命,來清理你們這些落網之魚,順便接回本宮聖女墨玉兒。」
白玉子從陰雪歌的袖子裡鑽了出來,他慢慢的搖擺著魚鰭飛起,懸浮在了陰雪歌的面前,看著青龍令主不屑的冷笑著。
「聖女?魚爺從來沒見過在青樓里陪男人的聖女。」
「老不死的,別在那裡裝前輩高人,就你這種垃圾,魚爺我……」
「你能怎的?」
青龍令主好奇的看著白玉子,一條三寸多長,剛剛孵化出來十幾年的小龍鯉。這么小的龍鯉,怕是連血脈中的記憶傳承都沒甦醒,他能有什麼能力?
白玉子沉默,不開口。
依他的本性,他很想吹吹牛,比如說他能一指頭碾死青龍令主之類的話。的確,按照他前世血鸚鵡最終的實力,百萬個青龍令主站在他面前,也就一口吞了。
但是這裡是元陸世界,他是『土生土長』的『西疆蠻荒』之地孵育的龍鯉白玉子。
張了張嘴,白玉子乾脆叫罵了起來。
「你這種垃圾,你把你老母送到魚爺面前,抱著魚爺的大腿求魚爺光顧你老母一夜,你還樂意倒貼三個大錢,魚爺都不帶多看一眼的!」
「看看你生得這麼寒磣、醜陋的模樣,你老娘估計也就和山間的野豬精拉出來的豬糞模樣差不多吧?你們全家都生得極有創意,為何還敢出來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