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凰舞率領的血妖大軍堂而皇之的踏入了殷族城邦。
高傲的昂著頭,殷凰舞真的好似一頭高高在上的鳳凰,公然占據了殷族城邦真正的核心——天地塔!這座原本只有殷族九大元老有資格入駐的建築,此刻成了殷凰舞的行轅所在。
超過三十位血妖親王,百多位千年公爵,過千的公爵,以及數量驚人的侯爵、伯爵等血妖高手,紛紛在天地塔四周紮下了營寨。除了殷凰舞帶來的這些血妖,殷族本家的族人嚴禁靠近天地塔一步,殷凰舞完美的實現了『鴆占鵲巢』這一步驟。
緊接著讓殷族無數族人目瞪口呆說不出話的事情發生了。
眾目睽睽之下,當著遠遠近近望著天地塔方向的數萬殷族族人的面,當著數十萬殷族血仆軍,無數附庸家族戰士和血奴的面,九口巨大的棺槨被殷凰舞一掌從天地塔上推了下來。
殷天絕等九位殷族元老使用了千百年的棺槨,用金絲楠木和各種珍稀材料打造的棺槨,就這麼帶著刺耳的風聲從天地塔一路翻滾墜落。天地塔下方的地面被砸出了九個碩大的窟窿,殷天絕等人的棺槨摔得粉碎,木頭渣子和棺槨中大量的美玉珠寶等物灑得滿地都是。
沒有了九口巨型棺槨,變得乾乾淨淨豁然敞亮的天地塔頂層,巨大的黃金寶座矗立在正中。一頭造型威猛猙獰的黃金蝙蝠踏在寶座的上方,張開的雙翼將整個寶座庇護在下。
殷凰舞盤著雙腿坐在寶座上,雙手撐著膝蓋,托著自己的下巴,眨巴著眼睛上下打量著殷血歌。將九口棺槨丟下天地塔後,她已經用這樣的姿勢打量殷血歌整整半個小時了。
殷血歌就站在寶座前不到兩米的地方,同樣瞪大了眼睛打量著自己的母親。
他們是如此的熟悉,卻又是如此的陌生。通過血妖一族獨特的血脈感應,他們能感受到對方身上那親密而溫暖的氣息,但是無論是殷凰舞還是殷血歌,他們對於對方的面孔都是那樣的陌生。
如此對視了許久,殷凰舞終於悠悠的嘆了一口氣:「不愧是我的兒子,長得就是帥啊!」
殷血歌很有點無語的看著自戀成狂的母親,在稚子殿接受了幾年的熬煉,殷血歌無法像普通人類的娃娃那樣,哭天喊地的撲進自己母親的懷抱祈求安慰和愛撫。他強忍著心頭的激動,強作鎮定的看著自己的母親:「我也沒想到,您居然,已經是一位強大的血帝!」
「乖兒子,你也太看不起你老娘我了!」殷凰舞突然放聲大笑,眉開眼笑的她雙手一揮,將一道血霧灑向四方,迅速將天地塔的最高一層籠罩得結結實實。她得意洋洋的看著殷血歌,纖細白淨的手指點著自己的鼻頭大笑道:「姑奶奶我,距離所謂的血神也只差這么半步了。」
幾條殘影閃過,殷凰舞趾高氣揚的站起身,邁著四方步繞著殷血歌轉起了圈子。
「我是誰?我可是殷凰舞啊,殷族,不,整個血妖一族有史以來唯一一個真正意義上的天才!那些庸俗、無知、資質低劣的老不死,他們以為姑奶奶我只是區區一個血帝?他們也太小看我了!」
「難道姑奶奶我委委屈屈的嫁到布萊恩堡家族,給你那便宜老爹扣上一頂綠油油的小帽子,僅僅是為了成為一個血帝?」金紅色的血炎升騰而起,宛如煙霧一樣纏繞在殷凰舞的身上。她伸出雙手,用力的拉扯著殷血歌的小臉蛋,笑得眼睛都眯成了一條線。
「姑奶奶我冒著天大的風險,闖入血妖十三傳承古族的禁地,吞噬了血妖一族萬年來積蓄的所有傳承妖力,差點將那禁地都化為廢墟!如果僅僅是區區一血帝,你老娘我還有臉來見你麼?」
殷血歌的心臟劇烈的抽搐著,他的目光變得一片散亂!
自己的這個彪悍的老娘,她在布萊恩堡家族到底做了什麼?她闖入了血妖一族的禁地?她吞噬了血妖一族萬年來積蓄的所有傳承妖力?她差點毀了那個禁地?她現在距離血神也僅僅是一步之遙?
殷血歌腦子裡一陣陣的電閃雷鳴,殷凰舞的話裡面包含的信息太過於豐富、太過於驚人,殷血歌一時半會還無法消化殷凰舞的那些驚人言辭。
殷凰舞笑盈盈的揉捏著殷血歌的面孔,將他白淨的小臉蛋好似揉麵團一樣捏來捏去。她也不說話,好似揉搓殷血歌的臉蛋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