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在半路上琺茵嵐和艾倫就帶著下屬們繞道而行,和姜入聖他們追逐的方向完全是南轅北轍,追了整整一個小時,姜入聖他們依舊沒能看到前方的人影,頓時紛紛停下了遁光。
「被人算計了!」姜入聖站在一株參天大樹的樹梢頭,面色陰沉的看著遠處的茫茫山嶺。
夕陽懸掛在西方的山頭,暗紅色的光芒籠罩大地。高空中,血鸚鵡帶著一身詭譎的閃光正慢慢的划過,表面的妖文法籙不斷閃爍,那濃郁的血光讓人覺得無比的壓抑。
「是誰?」姜脫塵很有點惱羞成怒的低聲喝斥著:「我們這次的真正目的,只有我仙盟幾大核心仙族的高層才知曉一二,是誰在算計我們?妖盟?魔宮?鬼殿?或者,是那些『人』?」
姜入聖『嘿嘿』笑了幾聲,突然朗聲喝道:「能夠算計得如此絲絲入扣,順順利利的釜底抽薪,帶走了我們打開玉華小界天必需的助力,只有這西方的地頭蛇才能做到吧?」
同樣的『嘿嘿』笑聲從遠處山林中傳來,殷天絕也換了一件黑漆漆的道袍,長發在頭上扎了個髮髻兒,背著一柄黑鯊魚皮鞘的青銅古劍,大袖飄飛的踏著虛空向這邊一步步的行來。
「山野之人,黔南飛雲崖殷天絕此廂有禮了!」雙手合在胸前,殷天絕循著末法時代之前最正統的修士禮節,向姜入聖、姜脫塵兄弟兩行了一禮。
「黔南,飛雲崖,殷天絕!」姜入聖吧嗒了一下嘴,無奈的向殷天絕回了一禮,苦澀的笑了:「那殷血歌小傢伙呢?老夫著人將他從那血獄中救了出來,他就是這般回報的麼?」
殷天絕笑呵呵的看著姜入聖,不緩不急的笑道:「道友說得哪裡話?血歌那娃娃,只是將他在大柏林城邦的遭遇向老夫一一述說了一番,是老夫好奇,這才做出了這些安排!這一切事情,和血歌無關,道友萬萬不可錯怪了年輕人!」
看著殷天絕那『誠摯』的笑容,姜入聖不由得歪了歪嘴。他向著剛才發生大爆炸的那一片山嶺指了指,冷聲哼哼道:「殷家真是大手筆,十一位實力比起老夫也差不了多少的高手,就這麼灰飛煙滅了?」
殷天絕『感激涕零』的向姜入聖抱了抱拳,笑容可掬的說道:「托福,托福,這十一位大執政官對我殷族是莫大的威脅,此番借著道友的福分將他們一網打盡,以後我殷族的領地上自然是風平浪靜,所有子民都能安居樂業,再也沒有兵戈兇險!」
挑起一根大拇指,殷天絕『由衷』的讚嘆道:「道友此番功德,真正是浩如東海!未來道友大道可期,等道友飛仙之日,當記得今日這一番功德的來由啊!」
姜入聖、姜脫塵被殷天絕的話弄得直翻白眼,這話已經是赤裸裸的無恥了!
按照殷天絕的話,分明就是姜家勾結殷族,給大柏林城邦設了套兒將喬盧斯等十一位強者一網打盡!而這血淋淋的殺戮,這見不得人的陰謀詭計,在殷天絕嘴裡都成了莫大的功德!
這十一位堪比金丹大成的大執政官一去,大柏林城邦和米蘭城邦方圓十萬里的領地全部落入殷族掌控,殷族的統治在這一片土地上自然是牢不可破。殷天絕的話倒也不是純粹的扯淡,殷族未來勢必成為這一片領地的唯一主人,所有平民都將成為殷族的血仆和血奴,未來自然不會有兵戈兇險了。
哭笑不得的姜入聖目光幽幽的盯著殷天絕望了許久,然後才無奈的搖了搖頭,向著殷天絕挑起了一根大拇指狠狠的晃了晃:「黔南飛雲崖,殷族殷天絕!好,好,好,道友的威名,就是我等也是聞名已久了。末法之前,悍然一擊將自身轉為血妖之軀,在西方建立偌大的基業,好,好,好,果然不凡!」
殷天絕笑著抖了抖袖子,風輕雲淡的揮了揮手。
「道友過譽了,殷族在東方,只是微不足道的草芥寒門,末法降臨,若是不拼拼命,怕是殷族早就已經斷子絕孫,那裡還有什麼基業可言?我等修煉之人,只求長生不朽,些許手段或許極端了一些,卻也是難免之事。」
姜入聖和姜脫塵聞言微微點頭,對於殷天絕的話,他們倒是非常贊同。
修煉者與天奪命,為了長生,為了大道,什麼樣的事情做不出來?殷族只是突襲血妖聖殿,奪取血妖聖血將自身轉化為血妖之軀,相比起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