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望雪重新換上了常服,把這件晚禮服和高跟鞋珍重地收了了起來,然後拿出那套藏服遞給文熙。
這些年,文熙除了研究漢服做設計,也收集了不少其他民族的服裝,不斷地學習以獲取靈感。
這套藏服是孔雀綠滾銀邊的緞面長袖高領襯衣,搭配細棉布的純黑色外袍,外袍的衣襟、袖口、衣擺處都滾了較寬的銀邊,用綠色系的絲線繡著繁複的藏式紋樣。
衣服的整體是做了改良的,不似傳統藏袍的寬大,各處都收緊了些,使線條更能突出女性的身體曲線。
柳望雪還給這套衣服搭了一套首飾,項鍊戒指耳環還有頭飾,都是以蜜蠟和綠松石為主,嵌在手工的銀質底托上。
文熙的太姥姥來自西亞的某個小國,她的基因隔代遺傳,在文熙的身上得以凸顯。身高的優勢暫且不提,尤其是五官,既有東方的神韻,又帶著西方的立體深邃。
這套藏服和首飾一上身,別說柳望雪了,就連文熙本人看著鏡子裡的自己都驚呆了。
柳望雪想過她穿會很好看,但是沒想到會這麼好看。整個人的氣質都變了,帶著神秘的異域風情的冷艷,她還祭出了這些年在職場歷煉出來的「眼神殺」,顯得凌厲又魅惑。
柳望雪捂著心口:「這才是『姐姐殺我』好不好!」拿出手機瘋狂拍照。
只能說,她倆不愧是好友,清楚對方身上的每一個優點,並懂得欣賞和讚美。
試完衣服,文熙又拉著柳望雪回到客廳,繼續拆其他禮物。
突然,文熙問:「叔叔阿姨呢,我來這麼一會兒了怎麼沒見他們?這些禮物都是送給他們的。」
柳望雪就把大伯車禍的事說了一遍。
「醒了就好。」文熙就把這幾個盒子放到了茶几下面,說:「真是世事難料。」
「誰說不是呢。」柳望雪拆出一個毛茸茸的手機掛墜,頓時吸引了碰碰的注意力,抬起前爪就要抓著玩。
柳望雪喜歡這個,捨不得給它糟蹋,就拿起腳邊的球,在它眼前晃過,扔了出去。碰碰出於本能反應立馬去追,然後銜回來,讓柳望雪繼續陪它玩。
柳望雪一邊扔球一邊說:「所以,我們應該趁著意外還沒有到來,好好地享受且珍惜當下的每一刻。」
文熙拿了一根香蕉剝著吃:「所以你就跑到這犄角旮旯來養老了?」
柳望雪笑著說:「哎呀,就是換一種方式生活嘛!卷不動了,就直接躺平。」
「啊,我也不想卷了啊,」文熙扔了香蕉皮,痛心疾首,「可是工作室那麼多人要養,不捲不行啊!」
柳望雪把用不著的包裝盒一一拆掉,方便拿出去扔,聞言問她:「缺錢了?」
文熙看著天花板:「何止缺錢啊!跟Porcelain簽約後不止缺錢,還缺人!缺人!模特,設計師,運營,都缺。」
文熙說著就嘟嘟囔囔起來:「以前我想拉投資,沒一個理我的,自從展覽辦成了,那些投資商就聞著味兒過來了,一個二個的都想分一杯羹,我才不想讓我美麗的衣服沾上他們的銅臭。噁心!」
「你等下啊。」柳望雪去了臥室。
「怎麼了?」文熙的視線隨著她移動。
片刻後,柳望雪出來了,遞給文熙一張銀行卡:「穆景生給的分手費,五百萬。」
文熙震驚了:「他這麼摳?才給這麼點?他不知道言情小說里霸道總裁的分手費已經千萬起步了嗎?」
柳望雪把卡塞到她手裡,無奈地笑著說:「你在想什麼?趕緊拿著,就當應急。」
錢雖然不多,確實能解她的燃眉之急,文熙捏著卡:「行,姐妹兒就不客氣了,當你投資入股,放心,虧了算我的。」
說著就拿出手機給法務打電話,讓準備合同,明天拿過來。
柳望雪攔住了:「反正這錢我也沒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