戕害太子!
此話一出,跪坐群臣,皆是俯首而下。
大發了。
徹底大發了。
如果說,之前太子一句,自絕於天下。
崔賢可能還有性命可留。
那麼太子一句,想害孤。
崔賢命就保不住了。
當然,如果有重臣力保,另當別論。
可誰來保,誰敢保?
李二冷著一張臉,一言不發。
事情發展有點始料未及,超出他的掌控。
他以為禮部官員是覺得太子失禮之處,說出來好讓太子改正的。
但太子一番言語,直接變成生死局。
他深深的看了李承乾一眼,覺得自己的兒子,突然變得陌生。
扣罪名,扣得如此狠絕,一點後路都不給。
李承乾自然是在扣帽子。
他今天準備釣魚的反擊手段,就是以太子身份壓人。
赤膊上陣,豁出手段,拿太子之位來換人。
就看你們誰敢來換。
誰換得過我。
怎麼說,他李承乾還是大唐帝國二號人物,國本儲君,堂堂的皇太子。
別說你小小的一個禮部郎中。
國公來幾個,他李承乾都能給全換了。
換不了?
那就看看在大殿角落,奮筆疾書的史官,筆下會怎麼記錄。
到底是廢太子,還是廢國公。
玩陰謀?
玩手段?
我皇太子不玩陰謀,主打陽謀,挑明攤牌,真刀真槍的干。
這就是他的身份地位優勢。
崔賢說的第一第二條,他確實有過失,但他給崔賢扣了帽子後,幾句話,就把崔賢搞得慌了神,徹底亂了陣腳,丟失主動權,只能被動挨打。
搓扁揉圓了,李承乾想怎麼來就怎麼來。
事情鬧大,難以收場,那就只有人濺血。
要麼朝中太子留,要麼崔賢。
太子與崔賢孰輕孰重,一目了然。
「來人!」
李承乾喝聲道:「禮部郎中崔賢,對太子大不敬,羅織毋須有罪名,陷太子不禮不仁。」
「除去朝服,免去官職,下獄論處。」
崔賢大聲喊冤,「陛下,冤枉,臣絕對沒有,請陛下明鑑啊!」
「陛下啊!」
「臣沒有。」
李承乾微微偏頭,道:「陛下,正式場合,群臣共睹,何來冤枉。」
「臣乃是太子。」
「太子威嚴要維護。」
他頓了頓,緩緩說道:「臣也是要顏面的。」
李二注視著李承乾,他心裡很是惱怒。
自己還在,輪得到他來發號施令?
這是冒犯。
崔賢無視你太子威嚴,難道你太子不是在無視朕的皇帝威嚴?
但李承乾說要顏面,李二不得不懷疑,是在提醒他,傷了太子顏面。
這是從其他地方找回來嗎?
「准!」
李二冷冷吐言。
決定了崔賢的命運。
崔賢當即被脫去朝服,狼狽的拖了下去。
任由他大喊大叫,也無人站出來說話。
事態明顯,太子今日來者不善,站出為崔賢求情,那是送人頭的。
再則,崔賢看似免官職下獄,但如何處置,還沒有定論。
不必急於這一時。
李胖胖跟吃了蒼蠅一樣難受,本來以為會讓瘸子失望幾分,降低群臣的期待。
誰知,偷雞不成蝕把米,反而把自己一系的得力幹將給陷進去了。
崔氏的人啊。
轉念一想,太子如此無情對待崔氏,是不是更加堅定崔氏倒向自己,支持自己呢?
魏徵從頭到尾都沒有說話。
他知道太子在此事上是理虧的,本來等著陛下責問太子的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