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知道,這禁制門,能夠阻擋住她,但是卻阻不了他。一筆閣 www。yibige.com 更多好看小說www..org
只要他心軟,只要他能繼續讓自己留在身邊,她真的什麼都可以做的。
這麼多年,她一直跟在他的身邊,早就習慣了他給予的一切。
如今一朝收回,仿若支撐她的世界轟然坍塌,她完全沒有準備,茫然無措的很。
「流光,我真的錯了。就算要懲罰我,能不能換個懲罰的方式?」
哭累了,喊累了,也敲累了,正陽將連靠在禁制之上,整個人顯得有些頹然。
沒了流光,她接下來的漫長歲月,該怎麼過呢?
她從來沒有考慮過,沒了流光的日子該是如何,她理所當然的認為,流光會一直在她的身邊。
即便她出去玩了,他還會在這裡等著她回來。
可是現在,他不願意讓她待在他身邊了。www..org
那麼她該何去何從呢?
哭了許久之後,也未見裡面有什麼動靜,正陽便知道,流光這次真的是鐵了心了,她以後,怕是進這仙靈宮都困難了。
她始終不願意相信,是因為她的喜歡,對他造成了困擾。
她背靠著禁制,抱著雙膝坐著,抬著紅腫的眼睛,望著天空。
他們都說流光是天界最為冰冷無情之人,她從來都不覺得,現在才明白,那是因為他的無情,從來不是針對自己。
如今,才算是真切的體會到。
原來,他真的很冷啊。
她將下巴擱在膝蓋上,緊緊地抱著自己,仿佛這樣才能讓自己覺得溫暖些。
不知道坐了多久,不會覺得餓,也便察覺不出時間,只感覺天黑了又亮了,亮了又黑。
正陽就這樣木木的坐在禁制之外,哭也不哭了,神情麻木,仿若一隻受傷的小獸。
流光站在正陽看不見的地方,看著她蜷縮著的身影,掩在廣袖下的手,不自覺緊緊握住,心也一陣一陣隱隱的痛。
自從他意識到自己對正陽的心思之後,這痛楚便越發的明顯了。
倘若見不著她還好,一旦靠的越近,心跳便越發清晰,也越發覺得痛。
這痛,清晰的提醒著他,他對她動了心,用了情。
「這是怎麼了啊。」司鏡從院外走了進來,順勢坐在了她的身邊,「別一副天塌了的模樣,真要天塌了,還有天君和仙上頂著呢。」司鏡輕鬆一笑,開玩笑的道。
「肩膀借我用一下。」正陽虛虛的扯了扯嘴角,到底還是沒有笑出來,只將小腦袋擱在他的肩膀上,將身體所有的重量,暫時交給他。
「隨便你用,想用多久都沒有問題,記得還我就好。」司鏡很慷概的將肩膀送過去,小心調整了一下姿勢,讓她可以靠的更舒服一些。
正陽和司鏡在禁制之外的談話,流光一字不漏的全聽到了。
心中無比慶幸,這次將司鏡帶了過來,給了她一個可以暫時依靠的臂膀。陪她說話,開解她。
雖然,他們說的,並不是朝自己預想的方向,但是能夠讓正陽振作起來,面對新的是沒有他的生活,就已經足夠了。
看著她固執要喝酒,看著她喝醉,然後看著她睡覺依舊擰著眉,他心裡亦不好受。
「咳咳。」流光咳嗽了幾聲,蹙著眉捂著心口。
因為心總是隱隱作痛的原因,他的內傷一直未曾好,似乎還有惡化的跡象,若是不安心閉關修煉,怕是真的會留下病根,甚至隕落也不是不可能的。
千萬年的歲月,他從來沒這麼想要好好的活著過,哪怕是拖著一副病體殘軀,也要活下去。
他盤坐下來,強迫自己暫時忘記她,準備專心修復自己的身體,以期在短時間內,恢復到巔峰狀態。
只是,他一閉上眼睛,腦海里總會想起那一張,笑著的,哭著的的小臉。
想著她高興的時候,肆意張揚。
想著她傷心的時候,嚎啕大哭。
想著她總是跟著他,絮絮叨叨。
想著想著,一顆心越發躁動,也愈發疼痛,便再也靜不下心來,也無法安心進入修煉狀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