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悸的厲害,好像什麼不好的事情發生了,心臟好像被一隻手狠狠的揪著。所以,雲兮幾乎一夜都沒有睡好,總有一種不祥的預感籠罩在她的心頭。
坐在車裡,雲兮有些無神的靠在椅背上。
司機透過後視鏡看見雲兮的狀態,斟酌了一下,才開口道:「雲小姐,雪天路滑,車速本來就比平常要慢,您可以在車上睡一會兒。」
雲兮謝過對方的好意,閉上了雙眼,雙手交疊在腿上,無意識的摸到一處硬物,隱隱還有些發燙。
心裡又是一悸,她睜開眼睛低頭看去,卻是左手無名指的那一枚黑色的戒指。
這枚戒指她醒來的時候就已經戴在她的手指上了,沒有必要多問,從戒指所帶的位置來看,除了結婚戒指之外不可能有別的可能。
雖然吐槽這枚結婚戒指完全不符合主流的審美,但云兮也沒有動過想要摘下來的心思,反正帶著一點感覺也沒有,就隨它去了。
雲兮的右手在這枚戒指上撫過,指腹輕輕摩挲著戒身。
不是幻覺,這枚戒指是真的在發燙。
原本有些懨懨的雲兮,陡然間精神一振,專注的盯著戒指看,用自己的手指在觸摸,仿佛這樣,就能夠找出這戒指的玄機來。
雲兮沒了四年時間的記憶,但不代表智商也跟著下線了。除去那四年的空白,她的記憶比之前好的不止一點半點。
在戒指發燙的第一時間,雲兮就想起之前和蕭行遠進行的那一場談話。
她曾經也是個修士,用蕭行遠的話來說,她還曾經是站在修行界頂端的修士。
這麼古怪的結婚戒指,現在又出現這樣的異狀,雲兮頓時就聯想到這枚戒指會不會並不像看上去那般普通?
但此刻的她沒有蕭行遠所說的修為,更沒有所謂的氣感,所以無論她怎麼專注的瞪著那枚戒指,都一無所獲。
也許是雲兮的行為太過於異常。一直專注開車的司機看過後視鏡後,不由的又出口問道:「雲小姐,您沒事吧?」
雲兮醒過神來,笑了笑道:「沒事。謝謝關心。」隨即也不再去看那戒指,而是想了想,翻出自己包中的手機,翻倒蕭行遠的號碼,撥了過去。
「餵?小兮?」電話接通了。卻不是蕭行遠的聲音,而是一道帶著些清冷的女音。
雲兮微微一愣,將手機拿到眼底看了一眼,確認是蕭行遠的號碼沒錯,才帶著疑惑的開口問道:「我是……您是……?」
「我是鳳卿。」沒有停頓,似乎也沒有驚訝雲兮的疑惑,平淡的報出了自己的名字。
雲兮只覺得這個名字十分耳熟,快速的翻動自己的記憶,下一秒她知道這個女人不是別人,正是蕭行遠那個故事中她的朋友之一。
明明是她的朋友。但她沒有一點印象,反而有一種淡淡的尷尬,突然間雲兮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事實上,她和蕭行遠除了一次談話之外,也沒有再多的交流,想打這個電話,完全因為她覺得自己的疑惑大約只有這一位才清楚。
也許是察覺到了雲兮的尷尬,對方的聲音很快又響了起來:「行遠在煉丹,你有事情找他嗎?找我是一樣的。」
鳳卿的聲音一如之前的冷清,但她的話語不可避免的帶著一絲鼓勵和期待。
哦。對!鳳卿也算是專業人士,雲兮拍了拍自己的腦門,她並不是個矯情的人,很快便把自己的疑惑問出口。不過顧忌到周圍還有其他人,雲兮也知道修士這類人群不適合在大眾面前公開的,所以她說的就比較含糊:「是這樣的,我的結婚戒指……黑色的那一隻,好像有點問題。」
雲兮不知道自己這麼含糊不清的說法鳳卿能不能夠聽明白,但事實上。鳳卿的反應很迅速:「你身邊有人是嗎?」
雲兮點了點頭:「我在車上,準備去韓家吃年夜飯。」
鳳卿道:「我知道了,那下面我提問,你回答就好了。」
雲兮再點了點頭,隨即很快發現自己這麼做太傻了,急忙道:「好的,你說吧。」
「你最近是不是感覺不舒服?」
雲兮發現對方簡直是神了,自己不過問個戒指的問題,卻能連自己的身體狀況都清楚,「是的,你怎麼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