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筆神閣 bishenge.com」藺瑟本能地出聲阻止。
沈商卿愣了愣，沒想到他會反應這麼強烈，愣愣地看著他道「為什麼？」
不等藺瑟回答，九挽便沉著臉色道「確實不可，你以為那地府是你想來就來想走就走的地方？」
沈商卿訕訕一笑，伸著脖子問九挽道「先生比我們都年長，經歷過很多事，想來對這這其中的情況也很了解，不如就給我們說說？」
九挽瞥了一眼身邊的藺瑟，見他臉色不佳，氣息微弱，沒由來地皺了皺眉，低聲道「雖然歷來鬼門開啟之時，人界與鬼域可以互通往來，但是這鬼域也僅限於鬼域的第一層，也就是我們現在所在的位置，這裡的鬼多半都不會傷人，他們多半忘卻了前塵往事，心性平和，又或是熬過了地府的重重考驗，始終保持著善念，不會為非作歹，因為某些原因，他們或是不願轉投來生，或是無法投胎轉世，這才得以在這第一層鬼域裡自由行動，就好像人界的百姓一般。」
應如非認真地聽完，總結了一句「總之不管怎樣，能留在這裡的必然是沒有壞心、保持善念之輩。」
九挽點點頭「若是有人轉變了心性，在此為惡，地府那邊的心鈴就會作響，屆時自然會有人來將他們帶走。在鬼域裡，這第一層就好比是人間的世外桃源，任何人都不得亂了這裡。」
二狗聽得直皺眉，嘀咕道「怎麼聽起來，這鬼域裡的鬼倒是比仙界的有些仙神更有人性。」
九挽聞言嗤鼻一笑，冷哼道「你真以為仙界的那些都是好人？不過是披了個好名聲，落了個好去處罷了，缺一個個自詡清高，俯視凡界，望世人對他們俯首跪拜，他們之中又有幾人能真正夠資格受得起這跪拜？」
幾人全都聽出了九挽對仙界的不滿，沈商卿與應如非相視一眼，偷偷撇了撇嘴。
二狗有些茫然，似乎對九挽的話不太認同，卻又不敢直言反駁，只能壓低聲音道「那……那至少大部分仙神都還是真正的善良，保佑蒼生吧……」
「哼哼……保佑蒼生？」九挽睇了它一眼，「你確定他們是在保佑蒼生，而非為禍蒼生？他們保佑了蒼生什麼？是免百姓疾苦，還是佑世間生靈不滅？便說他們捉拿妖靈精怪的那些事，若是真的做了傷天害理之事，你收便收了，教化感化便是。可那些從來沒有做過壞事、一心為善之輩，又如何勞得動他們手段兇殘地對待？說到底，不過就是打著保佑蒼生的幌子，做一些殘害生靈的勾當罷了！」
屋內陷入一片沉寂，包括藺瑟在內的幾人一臉茫然，唯獨樓鳳霄一人神色平靜，像是猜到了什麼，定定看了九挽一眼，沒有說話。
二狗神色有些惶恐，它原本也就是出於好奇隨口一問，完全沒想到會引起九挽這麼大的脾氣。
聽他的語氣，看他的神色，像是與那些仙界的仙神有什麼深仇大恨一般。
「先、先生，你別激動。」二狗有些慫了，悄悄扯了扯九挽的衣袖，「那什麼，我聽懂了，縱是上天仙神，也有為惡之輩，而這人界與鬼域的鬼怪，亦有仁善之輩，是吧？」
九挽冷哼一聲，沒有回答，算是認同。
藺瑟淡淡笑了笑，太息一聲道「這世上竟然還有能讓怪醫九挽如此動怒之事，倒真的有些怪了。」
九挽側身瞪了他一眼「閉嘴。」
藺瑟挑挑眉，用手捂住自己的嘴。
應如非皺眉道「那先生方才所說的鬼域下界地府，又是怎麼回事？」
「很簡單。」九挽撩了撩袍子，「不鬧事的和善之輩留在第一層，那那些為非作歹的險惡之輩，自然是留在了下界。確切地說，你們所聽聞的那些牛鬼蛇神、閻王小鬼都在下界的地府，尋常人死入地府，過奈何橋，喝孟婆湯，再投胎轉世。不過地府里有一本功德簿，生前是善是惡，閻王最清楚，所以會在此過程中施以怎樣的獎罰，就要根據生前所留的功德簿來判定了。」
沈商卿驚得瞪大眼睛「功德簿？是不是說生前做過的壞事都會被記錄在上面？」
見九挽點頭，她有些不安地揪了揪樓鳳霄的手指「完蛋了，那我以前在玄音谷的時候經常會捉弄他們，在他們的吃食里放巴豆這種事……」
「功德簿只計大是大非。」九挽瞥了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