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山乙,你來了?」麒麟崖半月泉中,依著泉邊閉目斜躺著的蘇月睜開了眼睛,自從再次進了這半月泉,每個月的月圓之日,這個叫做穿山乙的邋遢男子就會來到這裡,據姐姐說,他是青丘金屬性最厲害的人,正好適合理順自己身體裡肆意瘋長的金權杖。
「公主!」穿山乙朝著蘇月跪了下來。
「不是說不讓你跪了麼?怎麼還這樣呀?」蘇月瞪了一眼那低著頭的穿山乙道。
「禮不能廢!蘇月公主既是大祭司,也是我青丘高貴的公主,小乙不敢失禮!」穿山乙雙手抱拳道。
「好了好了,你起來吧!」蘇月擺了擺手道。
穿山乙聽了,這才站起來身來。
「噗!」看著穿山乙那身上不倫不類的衣服,一個忍不住笑了出來。
穿山乙撓了撓頭,也笑了起來道:「嘿嘿嘿,我說這長衫衣服不適合我吧,他們還不信,還是軍裝穿著舒服!」
「呵呵呵,沒想到你還當過兵呀!」蘇月心情一下子快樂了起來。
「那是,那是,想當年我可是大將封臣手下的斥候!」穿山乙說著,突然住了口。
蘇月仿佛是有些累了,斜躺在那裡,閉上了眼睛,對穿山乙的這句話也不知道聽沒聽到。
「公主,月色將圓,我給您療傷吧!錯過時機就不好了!」穿山乙小聲說道。
「嗯,麻煩你了!」蘇月說著坐了起來。
穿山乙也坐了起來,然後手中多了一個金光閃閃的圓盤,只見他將那圓盤拋向天空,然後口中默念法咒,那圓盤突然金光大勝,直衝天際。
正是月圓之時,那天上明亮的月光,照在圓盤上,然後反射到蘇月的身上。蘇月的整個身子包裹在那金光之中,脊背之上,漸漸的顯現出一個權杖模樣的脊骨,細眼看之,那脊骨之上,有密密麻麻的分叉,猶如細絲般的分叉貫穿在蘇月的整個脊背。
隨著穿山乙念動法咒,一道道金光之氣鑽入蘇月的身體,那分叉漸漸的融化,收縮,然後向著正中間的脊骨匯聚,最後與脊骨融為一體。
蘇月臉上漸漸的有汗水流下,身體在池子之中不住的顫抖,終於忍不住,口中發出一聲嚶嚀。
穿山乙看著蘇月受苦的樣子,心中有些不忍,但是嘴上念動法咒的速度愈發的快了起來,長痛不如短痛,他想儘快的封印住金權杖的蔓延,這樣蘇月就可以少受些苦。
終於,大功告成,穿山乙顧不得收那空中的金盤,已是跌坐了下來,粗喘著大氣,看那神色,比來時蒼老了許多。
金盤沒有了靈氣的支撐,自行的跌落到地上,發出一聲清脆的響聲。
蘇月睜開了眼睛,經過剛才的痛苦以後,她倒是感覺現在渾身的舒爽,那沸騰的半月泉水漸漸的冷卻,水中分解的一絲絲靈氣順著蘇月的毛細血管鑽入蘇月的身體裡。
月涼如水,蘇月的肌膚與那泉水一樣,冰清玉潔。
蘇月看著一旁正閉目療養身體的穿山乙,臉上閃過一絲不忍,這傢伙不惜耗費自己靈力來幫助自己,每一次都那麼狼狽。
每一次見他來,靈力似乎都比上一次前來濃厚了一些,但是每一次結束,卻發現他更加的蒼老,虛弱!姐姐從哪裡找來的這麼一個愚忠的人,聽說他還有一個哥哥,喚作穿山甲!
正在蘇月胡思亂想的時候,半月泉邊突然站著一個人,一身青衣長衫,身上無一飾物,只是那臉仿佛被迷霧籠罩,看的不太真切。
「你是?」蘇月試探著問道。
「一個想要幫助你的人!」那女子說著,手中已然多了一個信箋,女子將信箋扔給了蘇月,然後就這樣憑空消失了。
蘇月看了看四周,那女子已經不見,這才低頭觀看起手中那個小小的信箋。那信箋製作精美,上面有流光溢彩,卻是上品的紙張。
蘇月想著剛才女子說的話,忍不住打開了信箋,看著上面的一行行字,就那樣愣在了那裡。信箋從指間滑落,跌落到了泉水裡,等到蘇月明白過來時,那信箋已經消失不見,徹底的與那泉水融為了一體。
穿山乙調理好身體,這才站起身來,正看到一名青衫女子站在自己的面前,探著腦袋一臉好奇的看著自己。
穿山乙嚇了一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