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珺心中如此想到,卻沒發現那打坐的修士之中,有一位面上青筋浮現,幾乎將自己的額頭占滿,讓他那腦袋比平時憑空大了一圈,而且整個都變成青黑之色,那眼睛因為青筋骨鼓起,半個眼珠子都落到眼眶之外。
而一道黑線從右手浮現,穿過右胸前額,腦後,同時以極快的速度從背部浮現出來,要與那黑線出現之處連通,若是如此這修士,便是大乘道君來了也難救治。
過了一會,這修士便意識到,自己已經沒救了,那魔氣煞氣已經將自己的血氣感染,每時每刻都有血氣化作那煞氣之毒,即便是自己現在得到了那趙珺的練氣法門,也來不及將這煞氣之毒排出去了。
而且這魔氣煞氣乃是血氣轉化而成,即便能夠僥倖將其派出去,也會將自己的血氣排空,他雖然是修士,但現在不過練氣六層,血氣排空了是決計不能存活下來的。
如此,他已經是陷入了必死之局。
想到這裡,原本就繃勁的精神,徹底斷裂。
這修士悄然站了起來,運轉的練氣法門也終止下來,就見那黑線蔓延的速度頓時快了好幾倍。
他悄然走到趙珺身後,舉起了自己手中的短劍。
趙珺此刻正在誦讀那練氣法門,也沒有分心他顧,忽然間聽到趙家主大喝一聲:「躲開!」
她此刻還來思考日後如何行動,所以還沒有反應過來,只的來及看到趙家主等人面上的驚恐之色,就感受到一股鋒銳之氣划過了自己的脖頸。
她立刻意識到身後有人偷襲,可惜現在已經晚了,鮮血噴涌,趙珺的身體無力攤在地上。
「哈哈哈……」她只聽到這一陣狂笑,覺得十分困,沉入深眠之中。
夜色正晚,趙珺忽然睜開雙眼,她發現自己還在自己的院子裡,那月色正濃,化神修士也還沒有來到趙家莊園,而趙家眾修士也沒有受那煞氣之毒,以此來逼迫她。
而她自己,也還活得好好的。
趙珺回憶起『昨日』發生的一切,面色頓時陰沉下來,她沒想到自己居然死在趙家修士手中。
不過現在最重要的還是,先將那化神修士穩住,想到這裡立刻起身,穿上了衣物。
就在這時,她忽然發現遠處遁來一道遁光,如此看,這必然是那大魚來了。
果然,那大魚在天空之上等待了一會,便飛快落下,落到了趙家主的院子裡。
趙珺見此,想那趙家主的院子裡奔去。
剛到此處,就見那大魚正在與趙家主說話,趙家主面色難看,正在與其爭論著什麼。
見此趙珺到來,立刻對大魚道:「前輩,這一位正是趙珺,當初千孤魚在趙家之中留下了什麼法訣,都是其傳到來家裡。」
大魚見此,饒有興致看了趙珺一眼,就見其走到其面前。
趙珺見到大魚的面孔,知道這人乃是魔道修士,於是恭恭敬敬行禮道:「晚輩趙珺,見過前輩。」
大魚點點頭,回應道:「你倒是知道禮數,我來問你,前日你家中可曾收留過此人?」他從袖子裡取出一枚玉簡來,遞給了趙珺。
趙珺取來查看,就見玉簡之中的人正是千孤魚,她立刻回應道:「前輩,卻有此事,當初這位前輩化名魚千,身受重傷被晚輩帶回家中治療。」
「魚千前輩傷好之後,不到幾日便離去了,離去之前曾經留下來兩篇法訣。」
大魚有些驚奇,這趙珺如此竟然如此實誠,轉眼看到那趙家主,就見其滿頭冷汗,見大魚看過來,立刻解釋道:「前輩,當日趙珺確實說的是,留下了一篇法訣無差,只是不知今日為何改口。」
就聽趙珺道:「魚千前輩當日留下兩篇法訣,第一篇行氣法門若是透露出來,卻沒有什麼大不了的,倒是第二篇法訣非但對趙家無所有,而且若是讓人知道了,趙家從此不能安寧,恐怕還有滅門之禍。」
那大魚聽到趙珺的話,笑著點頭道:「確實如此,若是今日不能拿到這練氣法門,必然叫這趙家上下,不能保全。」
那趙家主聽到這裡,立刻便是滿頭大汗,他往常只想到從趙珺那裡得到好處,卻未曾想到為趙家招來大禍。
趙珺開口對大魚道:「前輩,魚千前輩留下來的法門卻不是練氣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