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離這山林石窟不遠處的大青峰上,荀玉的石府之中。
荀玉正在打坐閉目,但心神都以神識集中在那石窟之中,只有在那魔教教主出現之時才收斂一些。但她後來發現這法體只能借來影像,不能借來真人的威儀事,便開始肆無忌憚了。
不然那魔教教主的實力,以滄溟派元嬰修士數百,化神修士三十來對比這,這魔教教主必然也是化神期的修士才對,可以輕易發現她的神識。
而那救贖上帝的木像復活,這才引起了她的好奇,畢竟將來要與其爭奪山海界的氣運,怎麼能不對在一起?
現在正是探聽她虛實的時候。
荀玉想到這裡,暗暗溝通了蕭河身體裡的望日蓮。
石窟之中,蕭河此刻正準備行魚死網破之舉,畢竟他對於瞞過救贖上帝這件事,絲毫沒有抱希望。而現在教主與救贖上帝不過是在法壇之中的影像而已,若是能出其不意突破這些魔教修士的包圍,爭鬥起來引起大青峰的注意他還有機會逃走。
就在他暗自積蓄靈氣之時,身體裡忽然出現了異動。當初在旋風山客棧,那位前輩修士留在他體內的那株虛幻的望日蓮,忽然轉動起來。
蕭河額頭上出現了豆大的汗水,旁人只當他是看見了救贖上帝,心中或是驚懼或是興奮,哪裡知道他的想法。
「要命要命,剛剛來了救贖上帝,現在這該死的望日蓮又開始轉。莫非是那位前輩害怕我將其手段存在暴露出來,所以來個殺人滅口?」蕭河心裡忍不住這樣想,但憑藉最後一絲理智,還是暫時控制住了自己的身體。
「不會吧不會吧,那位前輩看上去不是窮凶極惡之人,除非是……」蕭河眼裡冒出一絲精光,想到一個可能。
終於,就在那望日蓮轉到極限,開始在他身體裡散播一些用處不明的霧氣的時候,一聲熟悉的聲音在他耳邊響起:「不錯不錯,還算是控制住自己,不然今日你決然不能留下性命來。」
是那位前輩,蕭河終於放鬆下來,這時他才發現自己身上都是汗水,幾乎打濕了衣襟。
不過他現在顧不得這些了,怎麼與那位前輩溝通才是正理,現在這個樣子說話是不可能了,用神識也不知道這位前別在哪裡,怎麼溝通?
似乎是感應到蕭河心中所想,那聲音又在他耳邊響起:「你不必說話,只要在心裡溝通那株望日蓮,你的所思所想我自然會知曉。」
這聲音自然就是在大青峰上的荀玉發來,她本來在石府之中,神識傳音依靠她現在法力也做不到。但是那株留在蕭河體內的望日蓮正是從花好夢中分割出來,做這事卻是輕而易舉,她還可以用這望日蓮與那魔教之神隔空鬥法,看看誰的本事厲害。
蕭河聽到荀玉的話,沒有半點猶豫與那望日蓮溝通起來,而一大堆想法也跟著這望日蓮傳遞到荀玉那邊,都是方才事情的經過,同時向荀玉詢問接下來的解決之法。
蕭河的意思傳遞過去沒多久,荀玉的聲音又在耳邊響起:「你這事情倒是不必擔心,一會我會用那望日蓮分出一個與你一般的化身來,再將你真身影藏,你只要不發出一點聲響,也別做多餘的動作,自然能過得此關。」
荀玉的聲音落在蕭河耳朵里,仿佛天籟,與當初在客棧里決然是不同的。當初只覺得是索命之音,特別是他當時自以為逃出了客棧,一轉眼發現荀玉就在眼前的時候。
蕭河急忙站好,就見自己身體裡的望日蓮飛速旋轉,一縷縷莫名的氣息逐漸增加。當充滿他的身體的時候的,自然化成了一個與他一模一樣的人,而自己卻仿佛消失不見。
這絕不是什麼好的體驗,蕭河幾乎以為自己在這世間消散了,一個莫名的人頂替了自己的存在。特別是這人說話舉止,無一不與他吻合,更是忍不住想要動一動,看看自己是不是已經死了,好在這生死攸關的時候,還是忍住了動作。
教主將蕭河發生的事情,說給了木像聽,那木像此刻雖然還看不出形體,但眾人也能感受到它似乎是發怒了,眉頭豎起。
「石像乃是我發給教眾的恩賜,比你等的性命更加重要,你會將自己的性命弄丟嗎?」那木像開口道。
這話說出來,在場的眾人看向蕭河的目光,幾乎是在看一個死人了,這話就是要嚴懲不貸的